劉祥 (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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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祥(?—?),字顯徵,東莞郡莒縣人。東晉尚書左僕射劉穆之曾孫,祖父為吳郡太守劉式之,父親則是太宰從事中郎劉敳。南朝宋、齊官員,因被指輕議國政、多次肆言貶損朝中高官等罪遭流放廣州,不得志而縱酒病死。
生平
劉祥早年入仕南朝宋,初任巴陵王劉休若的征西行參軍,後來轉任驃騎中軍二府,又曾任蕭道成幕下的的太尉東閣祭酒及驃騎主簿。蕭道成篡宋建齊後曾任武陵王蕭曅的冠軍府及征虜府功曹,更得蕭曅知遇。後轉任正員郎[1]。齊武帝在位期間曾獲長沙王蕭晃板授為鎮軍諮議參軍。後又先後任鄱陽王蕭鏘的征虜諮議、豫章王蕭嶷的大司馬諮議及臨川王蕭映的驃騎從事中郎[2]。
後來劉祥兄劉整在廣州刺史任內去世,劉祥那時就向其嫂討求劉整在廣州刺史任內所積的財資,事情傳回建康後遭到朝中大部分人非議;後來他與王融同車,王融是當時獲齊武帝親任之尚書僕射王奂之子,看見路人在趕驢子就說:「驢呀!你要好好幹呀,像你那樣的人才都做了令僕了。」更作了連珠十五首以抒發其不遇的心情。如此終令到他遭到齊武帝授意御史中丞任遐上奏彈劾,稱其「輕議乘輿,歷貶朝望,肆醜無避,縱言自若」,奏請將之免官收付廷尉。武帝更另寫信給獄中的劉祥,稱他最近「諠議朝廷,不避尊賤,肆口極辭,彰暴物聽」,亦直指其連珠詩「寄意悖慢,彌不可長」,明言將流放他,待他洗心革面才得回來。劉祥在獄中依各樣指控一一為自己辯護,但還是被流放到廣州,劉祥在那很不得志,遂終日飲酒,不久就病死了,時年三十九歲[3]。
性格特徵
- 劉祥年輕時就愛好文學,不過他其性格傲慢放達,行為說話都放肆隨心,尤其不滿宋齊禪代之事,故此對捧上蕭道成並積極參與篡位的褚淵很有意見,曾經在看見他用腰扇擋太陽時在其身旁說:「做出這樣的事,都羞愧得不敢見人了,用扇遮也有何用?」褚淵稱其「寒士不遜」反擊,劉祥再說:「殺不了袁粲、劉秉,怎能不做個寒士呀。」後來又曾撰寫《宋書》,內容也有譏評蕭氏篡位,遭尚書令王儉秘密啓奏,當時齊武帝雖感不滿但沒有追究,然而最終還是獲罪被廢徙[4]。
參考資料
- ^ 《南齊書·卷36·劉祥傳》:祥宋世解褐為巴陵王征西行參軍,歷驃騎中軍二府,太祖太尉東閣祭酒,驃騎主簿。建元中,為冠軍征虜功曹,為府主武陵王曅所遇。除正員郎。
- ^ 《南齊書·劉祥傳》:永明初,遷長沙王鎮軍,板諮議參軍,……歷鄱陽王征虜,豫章王大司馬諮議,臨川王驃騎從事中郎。
- ^ 《南齊書·劉祥傳》:祥兄整為廣州,卒官,祥就整妻求還資,事聞朝廷。於朝士多所貶忽。王奐為僕射,祥與奐子融同載,行至中堂,見路人驅驢,祥曰:「驢!汝好為之,如汝人才,皆已令僕。」著連珠十五首以寄其懷。……有以祥連珠啟上者,上令御史中丞任遐奏曰:「祥少而狡異,長不悛徙,請謁絕於私館,反脣彰於公庭,輕議乘輿,歷貶朝望,肆醜無避,縱言自若。厥兄浮櫬,天倫無一日之悲,南金弗獲,嫂姪致其輕絕,孤舟敻反,存沒相捐,遂令暴客掠奪骸柩,行路流歎,有識傷心。攝祥門生孫狼兒列『祥頃來飲酒無度,言語闌逸,道說朝廷,亦有不遜之語,實不避左右,非可稱紙墨。兄整先為廣州,於職喪亡,去年啟求迎喪,還至大雷,聞祥與整妻孟爭計財物瞋忿,祥仍委前還,後未至鵲頭,其夜遭劫,內人並為凶人所淫略』。如所列與風聞符同。請免官付廷尉。」上別遣敕祥曰:「卿素無行檢,朝野所悉。輕棄骨肉,侮蔑兄嫂,此是卿家行不足,乃無關他人。卿才識所知,蓋何足論。位涉清途,於分非屈。何意輕肆口噦,詆目朝士,造席立言,必以貶裁為口實。冀卿年齒已大,能自感厲,日望悛革。如此所聞,轉更增甚,諠議朝廷,不避尊賤,肆口極辭,彰暴物聽。近見卿影連珠,寄意悖慢,彌不可長。卿不見謝超宗,其才地二三,故在卿前,事殆是百分不一。我當原卿性命,令卿萬里思諐。卿若能改革,當令卿得還。」獄鞫祥辭。祥對曰:「被問『少習狡異,長而不悛,頃來飲酒無度,輕議乘輿,歷貶朝望,每肆醜言,無避尊賤』。迂答奉旨。囚出身入官,二十餘年,沈悴草萊,無明天壤。皇運初基,便蒙抽擢,祭酒主簿,並皆先朝相府。聖明御宇,榮渥彌隆,諮議中郎,一年再澤。廣筵華宴,必參末列,朝半問訊,時奉天暉。囚雖頑愚,豈不識恩?有何怨望,敢生譏議?囚歷府以來,伏事四王:武陵功曹,凡涉二載;長沙諮議,故經少時;奉隸大司馬,並被恩拂,驃騎中郎,親職少日;臨川殿下不遺蟲蟻,賜參辭華。司徒殿下文德英明,四海傾屬。囚不涯卑遠,隨例問訊,時節拜覲,亦沾眄議。自餘令王,未被祗拜,既不經伏節,理無厚薄。敕旨製書,令有疑則啟。囚以天日懸遠,未敢塵穢。私之疑事,衛將軍臣儉,宰輔聖朝,令望當世,囚自斷才短,密以諮儉,儉為折衷,紙跡猶存。未解此理云何敢為『歷貶朝望』。云囚『輕議乘輿』,為向誰道?若向人道,則應有主甲,豈有事無髣彿,空見羅謗?囚性不耐酒,親知所悉,強進一升,便已迷醉。」其餘事事自申。乃徙廣州。祥至廣州,不得意,終日縱酒,少時病卒,年三十九。
- ^ 《南史·卷15》:祥少好文學,性韻剛疏,輕言肆行,不避高下。齊建元中,為正員郎。司徒褚彥回入朝,以腰扇鄣日,祥從側過,曰:「作如此舉止,羞面見人,扇障何益。」彥回曰:「寒士不遜。」祥曰:「不能殺袁、劉,安得免寒士。」永明初,撰宋書,譏斥禪代,尚書令王儉密以啟聞,上銜而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