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總統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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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語寫法
日語原文蔣介石秘録
假名しょうかいせきひろく
國立中正紀念堂展示的日文版《蔣介石秘錄》

蔣總統秘錄》,日文版題爲《蒋介石秘录》(日语:蔣介石秘録),是日本產經新聞社於1970年代依據中國國民黨中華民國政府各有關機關現存官方資料,所彙編而成的一套敘述中華民國故總統蔣中正生平的書籍,由古屋奎二主筆,總連載期間2年4個月,總連載篇數650篇[1]:200。1974年8月15日起在《產經新聞》以日文連載,以蔣中正之勳業為中心,對八十年來之中日關係重作歷史衡量,每週刊載6天,每天平均字數約2500字,一年以上刊完。[2]:225直至1976年12月25日為止。同一時期《中央日報》也做中文連載,副標題為《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日中関係八十年の証言)。

概要

《蔣總統秘錄》中央日報社中文版精裝單行本第一冊
國立中正紀念堂展示的《蔣總統秘錄》英文版

1974年8月15日,《產經新聞》開始連載《蔣介石秘錄》,並報導蔣中正「健康逐漸恢復中,目前在處理政務」;報導中說,蔣中正將在本年10月31日迎接米壽(88歲生日[3]:目錄前1-4。《產經新聞》連載完成後,產經新聞社於1978年4月5日在神奈川縣足柄下郡箱根町建立「中正堂」,以資紀念。

對於《蔣總統秘錄》的連載意旨,《產經新聞》聲言: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是站在中華民國蔣總統的觀點,回顧並展望20世紀中國和日本的歷史,希望能有所裨益於中日兩民族真正友好的基礎。……
我們這些生存在現時代的人,負有對於後世流傳歷史事實的義務;我們必須肯定「事實就是事實」,要儘可能忠實地把它記錄下來。
然而有所謂「時代的潮流」,往往連歷史事實都給改寫了,譬如說:在終戰以前,我們所聽到的「支那」,其實只是根據一小撮日本軍閥的意旨所故意歪曲、故意渲染的中國;像那樣錯誤的「中國觀」,流掉了多少人的鮮血、招來了多麼慘痛的結果,想必是已經無須再加申論了!
當前的中日關係,又是相當地微妙、複雜,存在著不論是誰也都不願意碰一碰的忌諱;而且,被故意隱匿的事實和只能片面談論的事實,說來並不算少!
《蔣總統秘錄》卻特為要向這一類的忌諱挑戰。
正因為中日關係也許是複雜的,所以我們更要拿出勇氣來正視歷史;相信對於加深兩民族之間的信賴關係,是有其必要的。[4]:目錄前7-15

產經新聞社於1975年至1977年以日文出版《蔣介石秘錄》單行本全15冊,每冊書名各有一個副標題。中央日報社以中文出版單行本全15冊均無副標題,第1至14冊為正文,第15冊為中央日報社自編的全書索引。中央日報社版中文書名定為《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陳在俊翻譯,中國國民黨副秘書長秦孝儀校正,《中央日報》總編輯薛心鎔負責連載與單行本印刷,《中央日報》發行人楚崧秋作單行本〈前言〉。中央日報社版分為平裝版與精裝版,只有平裝版才有封面照片。美國聖若望大學於1981年出版張純明翻譯的英文版,英文書名定為《Chiang Kai-shek, His Life and Times》,全一冊。產經新聞社又於1985年出版「改訂特裝版」(改訂特装版),分為上下冊,書名並加了副標題《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日中関係八十年の証言)。中国大陆也曾出版过多个版本,但均以“内部发行”或者“限国内发行”的名义发行。

1976年,國立編譯館輔導臺南市臺灣志成出版社漢麟出版社出版歷史畫冊《蔣總統秘錄史畫》,陳慶熇指導,許松山繪圖。

1977年金鼎獎頒獎典禮,《蔣總統秘錄》獲頒圖書出版金鼎獎。

國立中正紀念堂展示的產經新聞社中正堂照片

臺北市國立中正紀念堂有展示《蔣總統秘錄》的日文15冊版與英文版,以及產經新聞社中正堂的外觀與內景照片各一張。中正堂外觀照片是1978年當時產經新聞社社長鹿內信隆贈送的照片[5][6]

連載經過

依據《產經新聞》的說明,《蔣總統秘錄》的連載經過如下。

《蔣總統秘錄》的連載企畫,著手於1973年5月;經過三個月的準備,《產經新聞》在1973年8月上旬請日華協力委員會(當時會長是石井光次郎)通過中日合作策進會(當時會長是谷正綱),正式向中華民國政府與中國國民黨提出協助採訪取材的要求。中華民國方面,由中日合作策進會與有關機關及總統府資政張群等人商洽,乃確立黨和政府的協力體制,中國國民黨副秘書長秦孝儀負其總責,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黨史委員會(當時主任委員是杜元載)為中心。1973年11月1日,《產經新聞》與中國國民黨舉行會談,張群主持,雙方原則同意正式展開取材活動。[4]

《產經新聞》更訪問第一夫人宋美齡行政院院長蔣經國等蔣家關係者,及始終追隨蔣中正的張群與何應欽,及曾為重要事件當事人的魏道明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中華民國駐美國大使)、顧祝同(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時抗日戰爭第三戰區司令)、石覺國民革命軍第十三軍軍長)、黃杰國民革命軍第六軍軍長、國民革命軍第八軍軍長)、方先覺國民革命軍第十軍軍長)、冷欣中華民國陸軍副參謀長)、鈕先銘陸軍總司令部第二處處長)、石美瑜國防部審判戰犯軍事法庭庭長、審判長)、徐煥昇國民革命軍空軍第二路軍副司令)、王鐵漢九一八事變瀋陽警備團團長)、祁國軒蘆溝橋事變時擔任排長)等人。[4]

中國國民黨無條件提供黨史官方紀錄、總統府公文書、外交文書、戰史資料、蔣中正講詞、蔣中正日記、蔣中正回憶錄等過去從未公開過的重要文獻,《產經新聞》採取以這些資料為準據的方式加以編撰。這個方式的優點是能夠將過去所發生的事件,一一根據官方文獻,對於當時蔣中正與中華民國政府如何考慮、如何行動,不再站在日本人已耳熟能詳的日本立場,而是從中華民國的立場、根據官方紀錄敘明事實。[4]

在提供資料中,包括原來被列為「極機密」的外交文書原文複印本,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即將結束時蘇聯的活動、《雅爾達協定》強迫中國犧牲等內幕、足以傳達中華民國與蘇聯外交談判真實氣氛的問答紀錄;因為這些文件不允許被攜往國外,《產經新聞》乃於1974年2月在臺北市設立「執筆室」,擔任執筆者為編輯委員古屋奎二,擔任採訪者為岩野弘、下室進、住田良能及照相部次長間山公麿,連載體制為之齊備。[4]

版本資訊

中央日報社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一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4年10月31日初版[7]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二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5年3月29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三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5年7月30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四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5年10月31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五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6年1月31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六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6年4月4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七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6年8月15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八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6年10月31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九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7年1月31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十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7年3月29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十一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7年5月31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十二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7年7月31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十三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7年9月30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十四冊》: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中央日報社1977年12月25日初版。
  • 《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第十五冊 索引本》:中央日報編印,中央日報社1978年6月15日初版。
哈尔滨出版社版(书号实为求实出版社
  • 《中日关系八十年之证言》:全套五卷,译者不明,内部发行,1987年1月初版。
湖南人民出版社
  • 《蔣介石秘錄》:全套四卷,使用中央日报社版译文,譯者改為「《蔣介石秘錄》翻譯組」,内部发行,1988年12月初版。
广西人民出版社
  • 《蒋介石秘录》:上下册,木吉雨、王俞等译,限国内发行,1989年1月初版。

各冊封面與內容

中央日報社版[8]
  • 第一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穿著黑色馬褂的坐姿。
  • 第一冊內容:第一章〈戰爭結束前後〉、第二章〈辛亥革命與日本〉。
  • 第二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隨侍孫中山之合影及孫中山書贈蔣中正之對聯
  • 第二冊內容:第二章〈辛亥革命與日本〉。
  • 第三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於1911年(民國元年)留影,背景照片為蔣中正親寫之中華革命黨入黨誓約。
  • 第三冊內容:第三章〈中華民國之誕生〉。
  • 第四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於1915年(民國4年)參加肇和起義時期留影,背景照片為蔣中正手擬之〈淞滬起義軍事計畫書〉。
  • 第四冊內容:第四章〈袁世凱竊國〉。
  • 第五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於1922年(民國11年)在桂林軍次留影[9]
  • 第五冊內容:第五章〈磨鍊和考驗時代〉、第六章〈共產黨的始動〉。
  • 第六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於1926年(民國15年)誓師北伐時留影。
  • 第六冊內容:第七章〈北伐的進擊〉。
  • 第七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於完成北伐之後在北京香山碧雲寺祭告孫中山,旁立者為宋美齡。
  • 第七冊內容:第八章〈全國統一〉、第九章〈孕育危機的東北〉。
  • 第八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與宋美齡於1932年(民國21年)1月留影。
  • 第八冊內容:第十章〈九一八事變〉。
  • 第九冊封面:封面照片為1934年(民國23年)蔣中正與宋美齡在南昌街頭視察新生活運動進展情況時留影。
  • 第九冊內容:第十一章〈敵乎?友乎?〉。
  • 第十冊封面:封面照片為1936年(民國25年)10月,蔣中正50歲生日,與宋美齡在洛陽留影。
  • 第十冊內容:第十二章〈西安事變〉。
  • 第十一冊封面:封面照片為1937年(民國26年)7月17日,蔣中正在廬山談話會發表「最後關頭」演說,宣布抗戰決心。
  • 第十一冊內容:第十三章〈盧溝橋事變〉、第十四章〈泥沼戰線〉。
  • 第十二冊封面:封面照片為抗戰時期,蔣中正、宋美齡與美國空軍志願隊將軍陳納德合影。
  • 第十二冊內容:第十五章〈大東亞的奢望〉、第十六章〈抗戰的破壞者〉、第十七章〈美日戰爭〉。
  • 第十三冊封面:封面照片為1943年(民國32年)11月,蔣中正與宋美齡參加開羅會議,與美國總統羅斯福英國首相邱吉爾合影。
  • 第十三冊內容:第十七章〈美日戰爭〉、第十八章〈美國的失策〉、第十九章〈對日寬大政策〉。
  • 第十四冊封面:封面照片為蔣中正在金門毋忘在莒刻石前留影。
  • 第十四冊內容:第二十章〈勝利的後遺症〉、第二十一章〈從憂患中新生〉、〈執筆者結語〉。
  • 第十五冊封面:封面照片為第一至十四冊之封面照片彙集而成。
  • 第十五冊內容:全集索引,分為〈總目錄〉、〈圖片部分〉、〈重要地名索引〉、〈重要人名索引〉、〈重要事務名詞索引〉與〈蔣總統年表〉。

評論

1975年2月26日,姚立民(1933年出生,國立臺灣大學經濟學系畢業,曾在《中央日報》擔任記者、編輯)在香港《七十年代月刊》撰文嘲諷《蔣總統秘錄》[10]

《蔣總統秘錄》記述南京大屠殺的死亡人數為30萬至40萬人,日本保守主義政治評論家遠藤欣之助曾在日本保守主義雜誌《月刊日本》2008年4月號上批評這是「謊言的溫床」(虚言の温床)。

參考文獻

  1. ^ 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十四冊》,台北:中央日報社,1977年12月25日初版
  2. ^ 何應欽. 附錄(十)〈何應欽上將接見新生報記者王杏慶關於蔣總統秘錄之談話〉. 《中國與世界前途》. 台北: 正中書局. 1974-10. 這篇連載是於去年五月開始準備的,根據我國官方紀錄、戰爭紀錄,以及私人日記、回憶等過去從未公開過的重要文獻,由「產經新聞」編輯委員古屋奎二執筆撰就。 
  3. ^ 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一冊》,中央日報社1974年10月31日初版,〈總統健康近況〉
  4. ^ 4.0 4.1 4.2 4.3 4.4 日本產經新聞連載、中央日報譯印,《蔣總統秘錄:中日關係八十年之證言 全譯本 第一冊》,中央日報社1974年10月31日初版,〈「產經新聞」說明內容及撰寫經過〉
  5. ^ 國立中正紀念堂管理處. 日本箱根中正堂照片. 國立中正紀念堂管理處. 2013-01-25 [2013-10-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0-06). 
  6. ^ 國立中正紀念堂管理處. 蔣總統秘錄於產經新聞連載完成特建紀念堂照片. 國立中正紀念堂管理處. 2013-01-25 [2013-10-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0-06). 
  7. ^ 初版日期以中央日報社版各冊版權頁標示為準。
  8. ^ 中央日報社版第一冊無封面照片之說明。第二冊以下各冊封面照片與背景照片之說明,以中央日報社版各冊〈編輯要旨〉為準。
  9. ^ 《中央日報》. 民國十年冬,國父在廣西準備北伐時,總統蔣公在廣州籌劃軍事。國父數次電催蔣公赴桂林,商榷作戰計畫。蔣公於十一年「月抵桂林大本營謁國父」。此影係蔣公攝於桂林軍次親題之照片。. 《國家文化資料庫》. 1975-04-16 [2013-11-08]. [永久失效連結]
  10. ^ 姚立民. 爐邊夜話「蔣總統秘錄」. 《七十年代月刊》. 1975-02-26 [2013-10-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10-06). 更荒唐的是,《中央日報》譯者還特別註明:「本連載所引用中華民國官方文書,由《產經新聞》根據中文意譯,現回譯為中文,自與原文不盡吻合;但其中大意,要仍正確無誤。」(《秘錄》前言第10頁)「官方文書」何等重要,站在史料的立場來看,是差不得一個字的。為什麼不能根據中文原文直接照抄,而要根據意譯過的日文再回譯為中文呢?除了奴性太深之外,實在別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