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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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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春传》或《杜子春》是唐人传奇中的志怪名篇,作者通常认定是李复言

源流

《杜子春》明显是据玄奘大唐西域记》卷七婆罗痆斯国〈烈士池及传说〉改编,为一佛经故事;原文极短,不足七百字。

作者及出处因刻本流传说法不一,莫衷一是。宋代所编《太平广记》卷十六载其出自《续玄怪录》,后人多据此将〈杜子春〉归于《续玄怪录》,例如:汪辟疆编《唐人传奇小说》即据此以其出于《续玄怪录》。明代陈应翔刻本的《幽怪录》(即《玄怪录》)四卷中则收录此篇。今人王梦鸥程毅中等学者考证应出自《玄怪录》,徐志平则根据李复言生平及著述肯定其为《杜子春》作者无疑。[1]

但亦有许多小说集如《古今说海》、《五朝小说》、《唐人说荟》一○集、《唐代丛书》卷一二等书选辑此文,并题为郑还古作。[2]

本事

杜子春是北周年间人。原本是世家子弟,不事产业而荡尽家产,亲友都厌恶他。有一天他走在街上遇到一位老人,老人给了杜子春三百万,但不到两年杜就把三百万花完了;后来,他又碰到这位老人,老人又给他一千万,他又再度花天酒地,直到花完。

最后老人又给他三千万。杜子春对自己先前的做为感到惭愧,这次便将三千万用于布施,看破物欲。老人深深器重,于是让杜子春随往华山炼丹,要杜子春成,老人要求子春守护炼丹之室,并且警告子春,不管遇到任何人、事、物,都是幻象,绝对不得开口作声,否则炼丹不成,无法成仙,子春领命。

在守丹的过程中,子春眼见暴风雨毒蛇猛兽的侵袭,子春端坐不顾。然后出现一位金甲神,酷刑拷打子春之,子春泪如雨下,但依然不开口,金甲神大怒,就把子春杀死了。子春死后,灵魂下了地狱,遭到阎罗王刀山油锅等刑罚虐待,一样不发一语。

阎罗王大怒,命子春转世为美女,并且从小病痛不已,但是子春依然不开口,大家都以为子春是哑女。子春婚后,丈夫很想与子春讲话,却因子春一言不发而愤怒,竟将两人的孩子摔死,脑浆迸裂,血流五步。子春眼见最难割舍的孩子被杀,心中痛苦再也不能续忍,大喊一声,于是破戒。子春的声音还未停,就发现自己又身在炼丹之室,老人也在自己面前。老人告诉子春,炼丹已经失败,要求子春回到尘世,子春非常愧疚,想再回华山找老人谢罪,却没发现人迹,叹恨而归。

改编

冯梦龙的《醒世恒言》改编为《杜子春三入长安》的故事。明朝胡介祉有《广陵仙传奇》、清朝岳端有《扬州梦传奇》,清人李百川长篇小说《绿野仙踪》中烧丹一节亦据此而成。[3]

日本知名小说芥川龙之介,将之改编为《芥川版杜子春》,两者结局上有差异,但却常遭混淆[来源请求]

注释

  1. ^ 徐志平:〈明刊本《幽怪录》对《续玄怪录》研究的价值〉
  2. ^ 李剑国否定郑还古之说,参见李著:《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3),页625。
  3. ^ 徐志平,2019年10月,中国古典短篇小说选注,洪叶文化事业有限公司,台北,第330页

参考书目

  • 赖芳伶:《断欲成仙与因爱毁道——论唐传奇〈杜子春〉的试炼之旅》
  • 糜文开:《中印文学关系举例》
  • 陈引弛:《大千世界佛教文学》

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