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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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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
397年—414年
京城 
• 397－399
廉川堡
• 399／402－406／410－414
樂都
• 399－402
西平
• 406－410
姑臧
國君姓氏禿髮
君主3
• 397－399
禿髮烏孤（開國）
• 400－402
禿髮利鹿孤
• 402－404／408－414
禿髮傉檀（亡國）
興衰
• 397年
禿髮烏孤據廉川堡稱西平王
• 404年
降附後秦
• 406年
進駐姑臧
• 407年
禿髮傉檀於陽武被赫連勃勃擊敗
• 408年
與後秦決裂、復稱涼王
• 410
遷都至樂都
• 414
乞伏熾磐攻陷首都樂都，南涼滅亡
• 414
禿髮傉檀被乞伏熾磐毒殺
前身		 繼承
後涼
西秦
今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

南涼（397年-414年）是十六國時期河西鮮卑貴族禿髮烏孤建立的政權。因其地處涼州以南[1]，所以在《十六國春秋》中被叫做南涼。也因為其王室出自拓跋鮮卑，所以也有學者稱這個政權為拓跋涼[2]。南涼共存在18年，歷經三代國王。

歷史

禿髮鮮卑的起源

主條目：拓跋鮮卑

禿髮鮮卑是由拓跋鮮卑分出的一支，《晉書》、《魏書》均記載禿髮烏孤為河西鮮卑人，其祖先禿髮匹孤是由塞北遷居到河西的「河西鮮卑人」，活動範圍「東至麥田、牽屯，西至濕羅，南至澆河（在青海巴燕縣西部）[3]，北接大漠」[4][5]。而唐代《元和姓纂》也記載，禿髮氏與後魏王室同宗，聖武帝詰汾[6]長子匹孤，神元帝拓跋力微統治時率領部眾遷居到河西居住[7]。因此可以確定禿髮氏原本就是拓跋鮮卑的一分子。而所謂「河西」指的是今甘肅省的河西走廊，也包括青海的湟水地區。而禿髮部應該是鮮卑諸部中最強大的一支，所以後涼後來才要封其為「河西鮮卑大都統」。而拓跋鮮卑的起源地，在北齊史書《魏書》中記載為「大鮮卑山」，在「幽都」的北部。山里住着的原始部落人民就是鮮卑人。他們的生產方式就是畜牧和狩獵，沒有文字，歷史就靠人與人的口耳相傳[8]。而」幽都「，則是在「烏洛侯國」的西北部，今大興安嶺山脈之中，那裡有鮮卑人先祖鑿石而建的廟宇[9]。同樣根據《魏書》中對烏洛侯國的記載，「其國西北有完水，東北流合於難水，其地小水皆注於難，東入於海」[10]。完水，即今天的額爾古納河，難水則是黑龍江。所以該國的位置也就在黑龍江今天的嫩江一帶。[9]所以這個廟宇就在這兩條河之間的大興安嶺之中。而這座」大鮮卑山「已被中國考古學者發現，即在今內蒙古大興安嶺北部，阿里河西北方十公里的嘎仙洞周邊[11]。而嫩江的西北、額爾古納河的東南方是室韋的居住地，所以拓跋鮮卑應該也是古代蒙古族的祖先[9]。

黑龍江諸河流流域圖

據《晉書》記載，「禿髮」一次的來源是被子的意思，因為匹孤死後，他的兒子壽闐是在母親胡掖氏睡覺時產下的，鮮卑語中將被稱為「禿髮」，由此得名[12]。而日本學者白鳥庫吉在他的《東胡民族考》一書中認為，「禿髮」一詞來源於蒙古語中的debel，是皮外套的意思[13]。

另一種理論認為，「禿髮」是「拓跋」的同音異譯。據《二十二史考異》之論認為，這其實是因為魏收在寫《魏書》的時候有意尊魏貶涼，而後世一直沿用[14]。

後涼治下的禿髮鮮卑

公元383年，苻堅在肥水之戰中被東晉打敗，導致北方各民族紛紛開始反對秦國的統治，其中氐族人呂光建立的後涼即統有河西地區。前秦太安元年（385年），呂光擊潰了原前秦的涼州刺史梁熙，然後進入前涼舊都姑臧，自封涼州刺史、護羌校尉[15]。於是河西的各個鮮卑部族紛紛臣服於呂光[16]。但第二年，前涼王室成員張大豫就與禿髮鮮卑首領禿髮思復犍聯手攻陷了後涼的昌松郡[注釋 1]並進逼姑臧[17]。

前秦太初元年（386年），張大豫準備在姑臧與呂光決戰，但原前秦長水校尉王穆則建議他積蓄實力，但是大豫不聽，並自封為撫號將軍、涼州牧，改元鳳凰，將王穆封為長史。他又派王穆去勸說涼州西部的各郡，於是建康、祁連也起兵響應，合計約有3萬之多。四月時，大豫從楊塢進入姑臧城西部屯兵，王穆和思復犍之子奚於屯兵在南部。呂光從城內出擊，斬殺奚於及其部屬二萬餘人。大豫及王穆退至西郡[注釋 2]。而後又從西郡逃至臨洮[18]，占據俱城。呂光派遣彭晃及徐炅攻破俱城，張大豫還想逃往廣武，但被廣武人抓獲並送往姑臧，被呂光處死[19]。[注釋 3]不久後禿髮思復犍去世，禿髮烏孤繼位，他聽從屬下的建議，開始休養生息，整修內政，禿髮部自此發展起來。

禿髮烏孤建國

主條目：禿髮烏孤

後涼麟嘉六年/西晉太元十九年（394年），後涼國王呂光出於羈縻、籠絡的目的，派出使節要封烏孤為假節、冠軍大將軍、河西鮮卑大都統及廣武縣侯（實際上就是收歸臣屬），烏孤的大多數部下都反對他屈居人下，但只有石真若留認為當時後涼國力正盛，不應與它正面為敵。於是烏孤採納了石真若留的建議，接受了呂光的封號[20]。第二年，烏孤為拓展自己的勢力，發兵攻打青海湖及湟水流域的鮮卑部落，戰勝之後派部將石亦干建造了廉川堡作為都城[注釋 4]。這也是南涼正式建國前的政治中心。烏孤的入侵使得當地的漢人豪門士族紛紛投入他門下。一年後，呂光自封為天王，改元龍飛，並派使臣封烏孤為「征南大將軍、益州牧、左賢主」。但這時，後涼已經因為開國國王年老，諸子貪婪暴虐，內亂不斷而國力衰微，因此烏孤拒絕了使臣，開始了自己的建國行動[21]。一年後，烏孤即自稱大都督、大將軍、大單于、西平王，定年號太初。烏孤同時封弟弟禿髮利鹿孤為驃騎大將軍，禿髮傉檀為車騎大將軍。又讓參軍郭韶擔任國紀祭酒（史官）。緊接着，為拓展地盤，他攻占了後涼的金城郡[注釋 5]，呂光派將軍竇苟迎戰，雙方大戰於街亭[注釋 6]，竇苟戰敗逃回後涼[22]。

397年時的東晉與各族政權存在情況

禿髮利鹿孤時期

主條目：禿髮利鹿孤

烏孤總計在位三年，西晉隆安三年，南涼太初三年（399年）時因為酒後騎馬而跌落馬下，摔傷了肋骨，而後病情惡化，留下遺言「方難未靜，宜立長君」後去世。諡號武王，廟號烈祖[23]。弟弟利鹿孤八月繼位。遷都至西平，進一步加強與北涼的聯盟以對付後涼。而此時呂光已經病重而退位，不久後病死。呂纂與呂弘發動政變，逼迫太子呂紹自殺，呂纂登基，史稱後涼靈帝。利鹿孤知道後派遣金樹、蘇翹率領軍隊前往昌松郡的漠口駐紮，觀察局勢變動[24]。太初四年（400年）正月，利鹿孤改元建和，大赦天下。

同年三月，後涼再次發生內亂，先前幫助呂纂奪得王位的呂弘因懷疑呂纂猜忌自己而搶先發動兵變，失敗後想要投奔南涼，但在廣武郡被太守呂方殺死。至此，後涼的內鬥基本結束。不過在呂纂的地位確定後，他為鞏固自身地位，轉移國內矛盾，先後又發動了兩次對南涼的戰爭，但均告失敗。這也使得後涼更加衰弱，而南涼更加強盛。同年五月，後秦滅亡西秦，西秦國王乞伏乾歸和兒子乞伏熾磐帶領數百名部下投奔南涼，利鹿孤派禿髮傉檀以禮相待。因為後秦勢力的西進對南涼也是一種威脅，因此對後秦表示臣服[25]。同年九月，後涼廣武太守呂方投降後秦，廣武郡有三千多戶人家投奔南涼。不久，北涼內部也發生叛亂，西涼建立。這也削弱了北涼對南涼的威脅。

利鹿孤即位後的第二年，有所謂「祥瑞」降世，於是群臣紛紛進諫勸他稱帝，於是他在東晉隆安五年（401年）改稱河西王，但手下將領鍮勿侖則認為南涼所在地區未有一人開此先例，如果第一個稱帝必會成為眾矢之的。於是利鹿孤採納了他的提議，將來自晉國的漢人專心在各城務農，而鮮卑人專職作戰[26]。他還接受了祠部郎中史暠的建議，設立博士祭酒以發展教育[27]。

同時，後涼靈帝呂纂被弟弟番禾太守呂超殺死，呂超隨後扶持呂光之弟呂寶的兒子呂隆登基，而後後涼又發生了內戰。於是利鹿孤在三月時攻擊後涼，奪取兩千多戶人口[28]。同年四月時，北涼發生政變，沮渠蒙遜誣告自己的兄弟沮渠男成謀反，借北涼國王段業之手殺了他[29]，然後又因發覺段業已經開始忌憚自己，搶先發動兵變，殺死段業[30]。五月時，沮渠男成的弟弟沮渠富占與部下俱儽也帶着手下百姓投奔南涼[31]。

南涼建和三年正月（402年），禿髮傉檀攻克後涼的顯美（今甘肅武威東南方）[32]。同月，沮渠蒙遜進攻後涼，雖然被打敗，但此時姑臧城內發生饑荒，後涼國王呂隆害怕人心浮動，於是殺死城內平民，使得城內屍體堆積如山[33]。二月時，北涼再次進攻後涼，呂隆向南涼求援。對此，利鹿孤最終決定發兵援助後涼，因為考慮到姑臧的地理優勢，所以不能將姑臧拱手讓給北涼。於是利鹿孤派傉檀率領一萬人左右前往後涼。不過當他們抵達姑臧時，蒙遜的軍隊已經撤離了[34]。於是傉檀將涼澤（今甘肅民勤一帶）和段冢兩地五百餘戶帶回國內[35]。接着，利鹿孤又派遣傉檀攻打與後秦勾結的魏安和焦朗，焦朗投降，傉檀將他治下的百姓遷往樂都[36]。同年三月，利鹿孤去世，葬於西平的東南方，諡號康王，傉檀繼位。

禿髮傉檀時期

主條目：禿髮傉檀

東晉元興元年（402年），傉檀即位。改元為弘昌，自稱涼王，並將首都從西平遷回樂都。同年十月，傉檀又派軍隊攻擊後涼，但仍然接受後秦的封號，向後秦進獻牲畜[37][38]。因為他還不願表露對奪取姑臧的野心。但是在那年年底，當後秦的建節將軍王松匆率軍協助呂隆守衛姑臧城時，卻被傉檀的弟弟禿髮文真突襲並俘獲，傉檀立即將弟弟問罪，並將松匆送回長安（後秦的首都）[39]。但即使如此，後秦也已經了解到了南涼的野心。

南涼弘昌二年（403年）七月，後秦派使者尚書左僕射齊難出使後涼，要求後涼末主呂隆的弟弟呂超前往長安，而呂隆自知國家已無以為繼，索性帶着一萬多戶人家在姑臧迎接齊難，將姑臧的統治權交給了後秦。自己則一併前往長安。後涼自此滅亡[40]。後秦軍走後，齊難派司馬王尚為涼州刺史，配備了三千人給他鎮守姑臧，同時也為倉松和番禾兩郡分配了太守為長官。

弘昌三年（404年）二月，傉檀仍然圖謀奪取姑臧，於是去除了自己的年號，罷免了尚書丞郎官，並派參軍關尚前往後秦首都長安。在長安，姚興責問他：「車騎（禿髮傉檀）擅自召集兵眾建造城池是臣子該做的嗎？」而關尚的回答讓姚興相信了禿髮氏對自己的忠心[41]。兩年後，後秦因連年的戰爭導致國力衰退，而南涼則加緊了對姑臧的圖謀。後秦弘始八年（406年）六月，南涼出兵侵略北涼，沮渠蒙遜在氐池（今甘肅民樂）據城固守，於是傉檀將北涼農民的莊稼當作戰利品收割，直到北部的赤泉才返回。接着，傉檀又向姚興送上牲畜以邀功請賞。姚興便將涼州的五個郡（武威、番禾、西郡、昌松、武興）交由南涼，而原涼州刺史王尚則要返回長安[42]。但當時的河西地區的民族矛盾仍然十分尖銳，涼州的漢人並不願禿髮氏統治涼州，姚興也派人阻止王尚返回長安，但為時已晚。同年八月，傉檀返回樂都，讓弟弟興城侯禿髮文真鎮守姑臧。此時的南涼雖然名義上臣屬於後秦，但出行的規格卻與一國之君一樣[43]。九月時，南涼又為了對付北涼，而與西涼聯合[44]。十一月，南涼遷都至姑臧。

後秦弘始七年（407年），傉檀遣使煽動當時已投奔後秦的乞伏熾磐叛變，結果不但被他拒絕，使者也被斬殺，首級送往長安。八月，南涼再次入侵北涼。這次，傉檀召集了包括漢人和西部各民族的軍士五萬餘人，與沮渠蒙遜激戰於均石（今甘肅張掖東部），結果被打得大敗。蒙遜又攻陷西郡，西郡太守楊統投降北涼。然後同年11月，傉檀又與大夏國王赫連勃勃交戰於陽武（今甘肅靖遠）[45]，損失了十餘位將領，是為「陽武之敗」[46]。

傉檀返回姑臧後，國內又因民眾不滿而發生了「邊、梁之亂」，軍咨祭酒梁裒、輔國司馬邊憲等七人謀反，皆為傉檀所殺，史籍對此記載過於簡略，詳情已不得而知，[47]但南涼自此開始衰敗。[47]

後秦弘始10年（408年）五月，姚興眼見南涼在軍事上不斷失利，就有了吞併之心，於是就派尚書郎韋宗出使南涼。韋宗在南涼為傉檀的才辯所折服，回國後勸姚興打消這一念頭，但姚興不服，認為以自己的兵力優勢自然不往不勝[48]。於是派自己的兒子廣平公姚弼、後將軍斂成及乞伏乾歸率領步兵和騎兵共3萬人入侵南涼，左僕射齊難率領兩萬人攻擊赫連勃勃。吏部尚書尹昭認為應該先挑起南涼與北涼、西涼之間的矛盾然後坐收漁利，但姚興不聽。

在進攻南涼前，姚興給傉檀寫了一封信，說自己的目的是為了防止赫連勃勃向西逃跑，所以才派姚弼去往河西[49]。傉檀沒有起疑，於是就沒有設防。但在姚弼的軍隊到達昌松郡時，太守蘇霸閉城自守，姚弼勸降不成，於是後秦大軍攻陷昌松，殺掉蘇霸後向姑臧前進。傉檀出奇兵擊敗姚弼，後秦軍退守西苑。此時，姑臧城中有王鍾、宋鍾、王娥等人與城外的後秦軍勾結，被傉檀抓獲。在前軍將軍伊力延侯的建議下，傉檀殺死城中近五千名內奸，將他們的女眷作為奴隸賞給軍隊[50]。然後命令各郡縣將牲畜放逐到野外吸引後秦軍的視線。當後秦斂成縱容手下搶奪，傉檀乘機派禿髮俱延、敬歸等人出擊，擊殺後秦七千餘人。姚弼見局勢不妙，選擇固守不出。傉檀見無法攻克西苑，就截斷上游水源，結果此時天降大雨。到了七月，姚興聽說了戰況後派衛大將軍姚顯率兵兩萬前往支援。到了高平（今寧夏固原）時聽說姚弼被困，於是加速前往姑臧。在涼風門（姑臧城南門）[51]派五名射手向南涼挑釁，結果皆為材官將軍宋益斬殺[52]。姚顯見狀將這次失利歸罪於斂成並派遣使者向傉檀謝罪。其後便撤軍返回長安。傉檀也派使者徐宿前往長安謝罪[52]。但在同年十一月，他就恢復了涼王的稱號，立夫人折掘氏為王后，兒子禿髮虎台為太子，不再使用後秦年號，自設年號嘉平。[52]

嘉平二年，即公元409年七月，乞伏乾歸在部下的簇擁下重建西秦，設年號更始。雖然這時它還無力與南涼爭雄，但南涼也沒有對它的重現採取任何積極的對策，反而還在不斷地與北涼進行戰爭。同年年底，南涼左將軍枯木、駙馬督尉胡康擄掠北涼臨松郡人口一千多戶。作為報復，北涼也對從屬南涼的鮮卑車蓋進行攻擊，也搶走數千多戶人家而回[53][54]。次年，禿髮俱延又率兵攻打北涼，被蒙遜打得大敗。由是，傉檀決定親自領兵5萬進攻北涼，尚書左僕射趙晁和太史令景保以天象不吉為由勸阻，但傉檀不聽。在景保斷言戰事必然失敗後激怒了傉檀，他將景保鎖進囚車帶上戰場，這樣如果他贏了，正好證明他的意見是錯的，於是可以名正言順殺了他。而如果戰爭失利，他就將他封為百戶侯，以此證明自己是個願意承認錯誤的君主[55]。而後傉檀與蒙遜三萬大軍相遇於窮泉，蒙遜決定立即迎戰，但諸將認為對方已安營紮寨，不應主動進攻。但蒙遜則認為對方會認為自己已長時間作戰，必然士卒乏力，士氣低迷，所以反而應該趁對方防禦未堅固時一鼓作氣將其消滅[56]。而後的戰事果然不出所料，傉檀又被蒙遜打得大敗，手下各族將士投降者上萬。蒙遜遂一路追擊至姑臧[57]。姑臧城內平民陷入恐慌，附屬於南涼的鮮卑部族壘掘、麥田、車蓋皆向蒙遜投降[58]。傉檀於是遣使講和，蒙遜同意，但要求司隸校尉敬歸和傉檀之子禿髮他為人質。但當北涼軍隊行至胡坑時，敬歸逃回南涼，禿髮他被北涼追兵抓回[59]。同時，南涼右衛將軍折掘奇鎮占據石驢山（青海西寧北川西北部）發動叛亂[60]。傉檀既懼怕姑臧被北涼攻陷，也怕叛軍攻占洪池嶺讓自己失去退路。於是將首都遷回至樂都，讓大司農成公緒留守姑臧。等他一離開，焦諶、王侯就占據姑臧南城叛變，焦諶推舉焦朗為大都督、龍驤將軍，焦諶為涼州刺史，向北涼投誠[60]。而為平定石驢山的叛亂，傉檀派鎮軍將軍敬歸進攻石驢山，結果敬歸戰敗而死。而景保在戰場上被蒙遜俘虜，戰事結束後被放回國，傉檀將他封為安亭侯。

嘉平四年（411年）二月，焦朗仍然占據姑臧，沮渠蒙遜攻下姑臧後讓弟弟沮渠挐為刺史坐鎮姑臧。接着，蒙遜即繼續往樂都進軍，傉檀派安北將軍段苟和左將軍雲連由番禾偷襲北涼軍後方。蒙遜包圍樂都將近一個月都未能攻下，於是就派使者入城談判，條件是由一位傉檀所寵愛的孩子為人質換取退兵。傉檀表示蒙遜為人背信棄義，不可相信。蒙遜被激怒，於是決定打持久戰。傉檀在大臣們的連番勸說下才以禿髮安周為質子，北涼於是退兵[61]。而就在同月，吐谷渾的樹洛干也進攻南涼，傉檀派太子虎台抵擋，被樹洛干擊敗，樹洛干遂奪取了澆河地區。[62][63]

傉檀雖然接連在戰事上失敗，但仍對進攻北涼不死心，他不顧邯川護軍孟愷的勸阻，從五個方向進攻北涼的番禾及苕藋，掠奪了五千多戶人家[64]。部將屈右勸他應早日返回國內，不能與蒙遜援兵正面迎戰。而傉檀卻決定聽從衛尉伊利延的建議。等到蒙遜追兵趕到，正值風雨交加，昏天暗地，傉檀又被蒙遜打得大敗，逃回樂都。蒙遜得禿髮染干為人質後離開[64]。同年七月，日益強盛的西秦國王乞伏乾歸派乞伏熾磐和中軍將軍審虔進攻南涼。八月乞伏熾磐從金城渡過黃河，與南涼太子禿髮虎台在洪池嶺南交戰，南涼戰敗，熾磐掠奪牛馬十多萬作為戰利品回國。嘉平五年(412年)，熾磐又在白土(今青海循化)攻破三河太守吳陰並以乞伏出累管理此地[65]。六月，西秦發生政變。乞伏乾歸被自己侄子乞伏公府殺死，熾磐擊敗並在嵻㟍南山俘虜了乞伏公府及他的四個兒子，在譚郊以車裂的方式殺了他們。至此，南涼的疆域只剩湟水流域的西平、樂都、湟河、晉興和廣武5個郡了。[65]

到了嘉平六年（413年）年初，北涼再次率軍進入西平郡，掠走牲畜人口。湟河太守禿髮文支日益腐化，不務政事，被邯川護軍孟愷告知傉檀。傉檀因此訓斥文支，於是文支懷恨在心，後來投降北涼[65]。後來，邯川人衛章打算謀殺孟愷，投降西秦。計劃敗露後孟愷殺死衛章等四十餘人。四月，傉檀率軍攻打北涼，沮渠蒙遜在樂都附近的若厚塢擊敗南涼，南涼撤至若涼，又被擊敗。蒙遜一直攻到樂都，圍城兩個月未能攻下。這時，禿髮文支及護軍成宜侯投降向蒙遜投降，蒙遜封文支為鎮東大將軍、廣武太守、振武侯；成宜侯為振威將軍及湟川太守，以殿中將軍王建為湟河太守。接着，蒙遜繼續攻擊樂都，直到傉檀以弟弟禿髮俱延為人質才退去[66]。

嘉平七年（414年）四月，南涼麵臨國內饑荒、國外強敵進逼的內憂外患。居住在青海湖的乙弗、契汗叛變，傉檀打算率軍平叛並掠奪牲畜以解國內糧食問題，便率兵七千攻打乙弗。而後雖然成功擊敗乙弗，奪取牛羊四十多萬，但此時西秦乞伏熾磐也已率兵包圍了樂都，十天之後樂都便被攻陷。其後禿髮虎台與百姓被遷往枹罕。安西將軍禿髮樊尼從西平逃脫，找到傉檀並告知傉檀樂都的現狀。傉檀認為樂都失陷已等於國家滅亡，現在能做的只有向西攻擊契汗以贖回家人。於是繼續率軍向西。途中士卒不斷逃跑。傉檀派鎮北將軍段苟去追捕逃跑的士卒，結果他也一去不回。其餘將士見狀也紛紛散去，只剩禿髮樊尼、禿髮紇勃、禿髮洛肱及散騎常侍禿髮陰利鹿在他身邊。傉檀認為樊尼是烏孤之子，宗族的寄託，讓他向西投降北涼。紇勃、洛肱也一同前往。而自己已年邁，寧願死在家人身邊。於是讓陰利鹿隨自己投降了西秦[67]。熾磐遣使者在西平郊區迎接傉檀，以上賓之禮對待，並將傉檀封為驃騎大將軍、左南公[68]。但同年年底，熾磐就用毒藥殺了他。當時，左右都勸傉檀尋求解藥，那樣還有一線生機，結果被傉檀拒絕，傉檀死時51歲。太子虎台不久後也被熾磐所殺。

位於西寧市城西區的虎台遺址為南涼為數不多的歷史遺蹟

政治

南涼是由氐族政權後涼獨立出去的國家，後涼的政治制度對它有直接的影響，而後涼、後秦等國又沿襲了漢魏以來的漢族國家的模式，所以，南涼也是一個基本上漢化了的封建政權。

在禿髮樹機能起兵反晉時，雖據有涼州一帶，但史籍未有記載他建立了怎樣的政府機構，應該是仍然保留了鮮卑人的習俗，將首領稱為」大人「，或譯作」部帥「。在禿髮烏孤統治時，接受呂光封號，從此有了「將軍」、「都督」等封號。不過在397年（南涼太初元年），他正式建立政權之時，他還是保留了「大單于」的封號，所以南涼的官制中應該還是有游牧民族的構成。不過到了南涼政權的後期，「大單于」的封號再不復見，可見其制度進一步地漢化了。例如在401年（南涼建和二年）與後涼的戰爭中禿髮傉檀俘獲了後涼的右僕射楊桓，因佩服他的忠心，還將他封為左司馬[69]。不過據《資治通鑑》記載，楊桓是主動投奔南涼的。[70]

官制

根據史籍所載的南涼官職，大致可以分為中央、軍事和地方官三類。雖然南涼是一個基本上漢化了的政權，但也未全盤照搬東晉的制度，而是按自己的需要有選擇地進行了吸收。例如中央官員雖然有太尉、列卿，但卻沒有御史台，即主管刑事、司法的部門。南涼的軍事官職比較完整，因為國家崇尚武力，經常為搶奪人口而發生戰爭。在地方官一級，太守之上往往還有王室成員在地方上坐鎮，利鹿孤即位後，就讓他的叔叔和兄弟鎮守各個重要的地區[71]。而且南涼政權吸納了大量河隴地區的漢人豪族，他們都在各級政府中擔任官職。在中央和地方官員中，漢族人占了一半以上。在《晉書》禿髮烏孤和禿髮傉檀的載記中記錄有兩批共32名漢人在南涼政府任職[72]。除此之外，南涼的氐族、羌族人也大量進入南涼的中央政府，見於記載的共有三十人[73]。這些人原本大都是後涼的官員或支持者，見後涼日益衰敗就轉投南涼；而當南涼衰落後，他們又紛紛投向西秦或北涼。

中央官職

有史籍記載的官職列表
名稱 有記錄的任職者 起源及職責
太尉 禿髮俱延 最早設置於秦漢時期，掌管全國軍事，三公之一。[74]
錄尚書事 禿髮傉檀，禿髮虎台 設於漢武帝時期，「左右曹諸吏分平尚書奏事，知樞要者始領尚書事。」漢和帝時，太尉鄧彪為太傅，錄尚書事，位在三公之上。此後為常設官職。錄有統領之意，錄尚書事即獨攬大權的官員，魏晉時期多由位高權重的高階士族擔任。[74]
尚書僕射 趙晁（左僕射），郭倖（右僕射） 最早設於秦朝，漢朝時只有僕射，一人擔任。漢獻帝建安四年（199）將該職位一分為二，不是個常設官職，但不會只任命一人為僕射。[74]
尚書左丞 婆衍侖 漢成帝建始四年（前29年）設置，主要負責皇家祭祀、禮儀規範及官吏的選拔任命[74]
祠部郎中 史暠[27] 祠部最早是晉武帝設置的三十四曹郎之一。後來不斷縮編，直至十五個。[74]
中散騎常侍 張融[75] 南涼的中散騎常侍相當於晉朝的中常侍，君主的隨從。[76]
散騎常侍 禿髮陰利鹿 秦朝時有散騎，後來又設置了中常侍，為皇帝隨從。漢代時中常侍常由宦官擔任，曹丕黃初初年將兩官合併，晉惠帝曾讓太監董猛為中常侍。負責規勸君主過失，相當於隨身顧問[74]
衛尉 伊利延 在晉朝時，衛尉為列卿之一，主管國家兵器、宮廷防衛、宮廷車輛及鍛造冶煉[74]
大司農 成公緒 大司農為列卿之一，管理國家農業、水利和漕運[74]
博士祭酒 田玄沖、趙誕 可能是效仿晉朝的國子祭酒所設，但都是主管教育的官員。[74][27]
國紀祭酒 郭韶 南涼原創官職，史官。[77]
太史令 景保 秦漢時期的太史令是編寫史書的官員，曹丕之後這一工作歸屬著作郎，南涼的太史令負責觀察天象，編寫曆法。[55]
記事監 麴梁明 應該是效仿晉朝「記事督」而設。[74]
軍咨祭酒、輔國司馬 梁裒、邊憲[47] 為傉檀的下屬官職，但不是常設。[74]
太府主簿、錄記事事 宗敞[78]
參軍 郭韶、關尚 東漢末年曹操以丞相身份總攬朝政大權，下屬往往用「參丞相軍事」為名辦事。後來演變成官職名，即軍事顧問。南涼亦同。
西曹從事 史暠[注釋 7][27] 所謂」從事「是漢朝以來王公及州郡長官們的幕僚，」西曹「應當是由受」西曹掾「的啟發而創立，可能是禿髮氏王公們的直接下屬。
左司馬 [70]楊桓、孟禕、趙振 西周創製，在魏晉時期，司馬在將軍之下，管理綜合事務，參與軍事謀劃。
長史 趙晁 秦朝設立，相當於幕僚長[74]
賓客 楊軌[79] 漢朝初期的」商山四皓「為有記錄的最早的賓客，為呂后之子劉盈出謀劃策，助他最終登基。西晉晉惠帝曾選派五人為太子的賓客，即太子的最高級屬官。

軍事官職

自南涼建國肇始，即以禿髮部鮮卑人（國人）為軍隊主力，四處征戰以掠奪國家所需人口。因此，南涼的軍官們往往都由鮮卑人擔任，且手握大權。南涼可考的軍事官職共24個（不包括僅被稱為」將「的人），曾任職者共24人。而禿髮氏成員全部擔任過高級軍職，漢族僅有八人擔任中低階職位。[80]

有史籍記載的官職列表
名稱 有記錄的任職者
驃騎將軍、驃騎大將軍 禿髮利鹿孤[注釋 8]
車騎將軍、車騎大將軍 禿髮傉檀[38]
左將軍 枯木、雲連
前軍將軍、後軍將軍 前軍將軍伊利延侯、後軍將軍禿髮洛肱
鎮軍將軍 敬歸
中軍將軍 禿髮紇勃
右衛將軍 折掘奇鎮
」四鎮「將軍 禿髮文支、禿髮俱延、段苟
」四安「將軍 安西將軍禿髮紇勃、禿髮樊尼，安北將軍段苟
」四平「將軍 平西將軍渾屯
護軍將軍 成宜侯
撫軍從事中郎 尉肅
安國將軍 鍮勿侖
凌江將軍 郭祖
材官將軍 宋益
將軍 屈右[64]
駙馬都尉 胡康
殿中都尉 張猛
殿中騎將 白路
殿中將軍 王建[66]
南中郎將 禿髮明德歸
將 紛陁、石真若留、石亦干、苻渾、金樹、薛翹、賀連、匹真、尉賢政

地方官職

南涼的地方一級官員有十二人有所載，其中禿髮王族四人，漢族八人。州牧作為地方最高長官往往由禿髮氏擔任，而以下郡的長官太守、護軍一職往往由漢人豪族成員擔任。[81]

有記錄的官職列表
名稱 有記錄的任職者
司隸校尉 敬歸
牧 禿髮利鹿孤、禿髮傉檀
太守 陰訓[注釋 9]、楊統[注釋 10]、蘇霸[注釋 11]、禿髮明德歸[注釋 12]、吳陰[注釋 13]、禿髮文支[注釋 14]、張興宗[注釋 15]
內史 田玄明[注釋 16]
護軍 孟愷[注釋 17]
刺史 禿髮傉檀[注釋 18]

經濟與社會

禿髮鮮卑遷徙到河西地區時仍然以游牧經濟為主，處於原始社會末期的軍事民主制階段。他們游牧的範圍"東至麥田、牽屯，西至濕羅，南至澆河，北接大漠。「這些地方包括了今天甘肅平涼的崆峒山、靖遠縣、青海的巴燕直到陰山山脈[82]。在禿髮樹機能的反晉起義失敗後，部眾散居於河西，與漢、羌等民族共存，互相影響並最終漢化。公元四世紀末，當禿髮烏孤繼承首領之位時，他們已經開始從事農業生產。而從利鹿孤採納鍮勿侖的諫言之後，讓來自晉國的漢人務農，鮮卑人專門對外征戰便成了南涼的基本國策。[26]直到後期，南涼軍隊中才逐漸出現漢族和其他民族，如氐、羌、屠各的軍人。

而南涼周邊也存在以畜牧業為主的部落，如羌族及其他鮮卑部族，如麥田、意雲、折掘等。這些部族的首領大多也在南涼做官，或與南涼王室通婚，如折掘王后就來自折掘鮮卑。[83]

漢族

漢族人口在南涼社會中占的比例應該是相當大的，河西、湟水地區的漢人自漢朝以來就已經被納入了封建制的生產軌道中，而南涼統治者所採納的」勸課農桑「之意，就是將人民束縛在土地上進行耕種，具體情形應該與司馬氏的晉國無異。[84]

漢族人在南涼存在時間內也是經常遭到掠奪的對象，被劫掠的人口數在有載的十次掠奪中高達近六萬人。南涼通過掠奪人口，以擴大農民的基數，為南涼的軍事行動提供基礎。這些新農民不能自主遷徙，被國家機器的力量所固定在一個地方進行耕種，所以他們的身份與農奴無異。[85]

南涼社會中也存在漢人奴隸，但他們大多是貴族及豪門的家內奴隸，這點可由後涼滅亡前夕遭遇饑荒時的情形得知。[33]

不過，雖然更廣大的漢族普通百姓則被固定在城市周圍，從事農業生產。但禿髮鮮卑人雖然是南涼的統治階級，即」國人「，但漢族的豪門也通過與禿髮氏結合，成為了南涼統治階級的一部分[83]。但是即使如此，禿髮鮮卑也依然沒有完全信任漢人，在乞伏熾磐偷襲樂都時，南涼撫軍從事中郎將尉肅就曾提議讓自己領漢人士兵在外城作戰，鮮卑人在內城中作為第二道防線。但是太子虎台輕敵，且又怕漢人有二心，於是將城中的漢人豪族都聚集到內城中。結果樂都一天內就被攻破了。[86]

鮮卑族

鮮卑族從遷到河西直到建立政權的一百多年間雖仍然保留了自己原有的部落形式和習俗，但也不斷與相互雜處的漢族相互影響。在禿髮烏孤建立政權後，在各方面都繼承了該地漢族的傳統，而原有的部落組織開始解體，大量的漢族豪門開始進入南涼政府中任職，並以漢文化逐漸取代了鮮卑文化。如禿髮傉檀就幾乎精通漢文化，他的兒子明德歸更是年僅13歲時就展現出與曹植相媲美的文學才華[87]。在十六國時期，各個政權都利用宗教麻痹各族人民，以緩和國內尖銳的各種矛盾。而各族人民也希望從宗教中獲取精神寄託。因此，佛教也開始在建和二年（401年）開始在南涼流行起來[88]。而在此之前，鮮卑族的宗教是信仰自然神的原始宗教[89]。在南涼被西秦滅亡後，大部分禿髮鮮卑人也就被西秦統治了。而另一部分禿髮氏則投奔了北涼，在北涼被北魏攻滅後這部分人也進一步被漢化了。

行政

主條目：南涼州郡列表

南涼疆域極盛時期，大致是在東晉義熙二年（406年）傉檀取得姑臧之時，共擁有涼州五郡（武威、武興、番禾、西郡、昌松）、嶺南五郡（樂都、西平、澆河、湟河、廣武）以及晉興、三河共十二郡，大約包括今天甘肅蘭州以西，永昌西水泉子以東，北部達到甘肅騰格里沙漠，南部至青海同仁，東南達到循化，西南達到青海湖東北。[90]

君主

君主頭銜

  • 西平王 397年1月－398年12月
  • 武威王 398年12月－401年1月
  • 河西王 401年1月－402年3月
  • 涼王 402年3月－404年2月
  • 涼王 408年11月－414年6月

君主列表

十六國南涼君主與年號　 編輯
肖像 廟號 諡號 名諱 在世時間 在位時間 年號及使用時間 陵寢
河西鮮卑早期首領
— — — 禿髮匹孤 ？ 210年－231年 — — —
— — — 禿髮壽闐 ？ 231年－252年 — — —
— — — 禿髮樹機能 ？ 252年－279年 — — —
— — — 禿髮務丸 ？ 279年－？ — — —
— — — 禿髮推斤 ？ ？－365年 — — —
— — — 禿髮思復鞬 ？ 365年－？ — — —
後涼廣武郡公禿髮烏孤自立
— 烈祖 武威武王 禿髮烏孤 ？－399年 397年－398年
（西平王） 		太初 397年－399年 —
398年－399年
（武威王）
— — 河西康王 禿髮利鹿孤 ？－402年 399年－401年
（武威王） 		建和 400年－402年 西平陵
401年－402年
（河西王）
— — 涼景王 禿髮傉檀 365年－415年 402年－404年
（涼王） 		弘昌 402年－404年 —
禿髮傉檀稱臣後秦，此後復稱涼王
— — 涼景王 禿髮傉檀
（西秦降封左南公） 		365年－415年 408年－414年 嘉平 408年－414年 —
禿髮傉檀降西秦，南涼亡

世系圖

禿髮匹孤
禿髮壽闐
□□
禿髮樹機能禿髮務丸
□
禿髮推斤
禿髮思復鞬
涼武王
禿髮烏孤
?-397-399		涼康王
禿髮利鹿孤
?-399-402		涼景王
禿髮傉檀
365-402-414-415		禿髮文真禿髮奚於禿髮文支禿髮吐雷
禿髮赴單禿髮羌奴禿髮樊尼□□禿髮虎台禿髮他禿髮安周禿髮染干禿髮保周禿髮破羌禿髮明德歸禿髮王后
禿髮承缽禿髮副周

參見

延伸閱讀

注釋

  1. ^ 今甘肅古浪北部
  2. ^ 今甘肅永昌西部
  3. ^ 據《資治通鑑》卷108載，思復犍可能是死於394年年初。
  4. ^ 據清代《讀史方輿紀要》卷64記載：廉川在鎮（西寧）西南方向一百二十里外。據呂思勉《兩晉南北朝史》所說，該縣在樂都縣以東
  5. ^ 在今甘肅蘭州西部
  6. ^ 在甘肅永登烏鞘嶺
  7. ^ 他在禿髮利鹿孤統治時期也曾任祠部郎中一職
  8. ^ 《晉書》卷126《禿髮烏孤載記》記載禿髮烏孤任命利鹿孤為驃騎大將軍、傉檀為車騎大將軍，楊軌為賓客
  9. ^ 曾任晉興太守
  10. ^ 曾任西郡太守
  11. ^ 曾任昌松太守
  12. ^ 也曾任昌松太守
  13. ^ 曾任三河太守
  14. ^ 曾任湟河太守
  15. ^ 曾任湟河與澆河太守
  16. ^ 曾任西平內史
  17. ^ 曾任邯川護軍
  18. ^ 由後秦國王姚興冊封

參考資料

  1. ^ 徐俊. 中国古代王朝和政权名号探源. 武漢: 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 2000: 101. ISBN 7562222770. 
  2. ^ 徐俊. 《中国古代王朝和政权名号探源》. 武漢: 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 2000: 115–117. ISBN 7-5622-2277-0. 
  3. ^ 呂思勉. 两晋南北朝史. 北京: 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 2016: 241. ISBN 978-7-5682-1613-5. 
  4. ^ 《十六國春秋》卷十二：禿髮烏孤，河西鮮卑人也。八世祖疋孤，率其部自塞北遷於河西。
  5. ^ 《魏書》卷99、《晉書》卷126
  6. ^ 由北魏（後魏）道武帝拓跋珪即位後追封。
  7. ^ 《元和姓纂》卷十·97至98
  8. ^ 魏收《魏書·序記》：昔黃帝有子二十五人，或內列諸華，或外分荒服，昌意少子，受封北土，國有大鮮卑山，因以為號。其後，世為君長，統幽都之北，廣漠之野，畜牧遷徙，射獵為業，淳樸為俗，簡易為化，不為文字，刻木紀契而已，世事遠近，人相傳授，如史官之紀錄焉。
  9. ^ 9.0 9.1 9.2 馬長壽. 乌桓与鲜卑.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62: 239. 
  10. ^ 魏收《魏書》卷100《列傳》：其國西北有完水，東北流合於難水，其地小水皆注於難，東入於海。
  11. ^ 周偉洲. 《南凉与西秦》.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21: 4. ISBN 978-7-5201-8676-6. 
  12.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9頁
  13. ^ 白鳥庫吉. 东胡民族考. 由方壯猷翻譯. 商務印書館. 1934: 115–116. 
  14. ^ 趙向群. 五凉史.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19: 273. ISBN 978-7-5201-5216-7. 
  15. ^ 《晉書》卷122《呂光載記》：光入姑臧，自領涼州刺史、護羌校尉，表杜進為輔國將軍、武威太守，封武始侯，自余封拜各有差。
  16. ^ 《晉書》卷122《呂光載記》：光於是大饗文武，博議進止。眾咸請還，光從之，以駝二萬餘頭致外國珍寶及奇伎異戲、殊禽怪獸千有餘品，駿馬萬餘匹。而苻堅高昌太守楊翰說其涼州刺史梁熙距守高桐、伊吾二關，熙不從。光至高昌，翰以郡迎降。初，光聞翰之說，惡之，又聞苻堅喪敗，長安危逼，謀欲停師。杜進諫曰：「梁熙文雅有餘，機鑒不足，終不能納善從說也，願不足憂之。聞其上下未同，宜在速進，進而不捷，請受過言之誅。」光從之。及至玉門，梁熙傳檄責光擅命還師，遣子胤與振威姚皓、別駕衛翰率眾五萬，距光於灑泉。光報檄涼州，責熙無赴難之誠，數其遏歸師之罪。遣彭晃、杜進、姜飛等為前鋒，擊胤，大敗之。胤輕將麾下數百騎東奔，杜進追擒之。於是四山胡夷皆來款附。
  17. ^ 《晉書》卷122《呂光載記》：初，苻堅之敗，張天錫南奔，其世子大豫為長水校尉王穆所匿。及堅還長安，穆將大豫奔禿髮思復犍，思復犍送之魏安。是月，魏安人焦松、齊肅、張濟等起兵數千，迎大豫於揟次，陷昌松郡。光遣其將杜進討之，為大豫聽敗。
  18.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34頁
  19. ^ 《晉書》卷122《呂光載記》：大豫自西郡詣臨洮，驅略百姓五千餘戶，保據俱城。光將彭晃、徐炅攻破之，大豫奔廣武，穆奔建康。廣武人執大豫，送之，斬於姑臧市。
  20. ^ 《晉書》卷126《禿髮烏孤載記》：呂光遣使署為假節、冠軍大將軍、河西鮮卑大都統、廣武縣侯。烏孤謂諸將曰：「呂氏遠來假授，當可受不？」眾咸曰：「吾士眾不少，何故屬人！」烏孤將從之，其將石真若留曰：「今本根未固，理宜隨時。光德刑修明，境內無虞，若致死於我者，大小不敵，後雖悔之，無所及也。不如受而遵養之，又待其釁耳。」烏孤乃受之。
  21. ^ 《晉書》卷126《禿髮烏孤載記》：「呂王昔以專征之威，遂有此州，不能以德柔遠，惠安黎庶。諸子貪淫，三甥肆暴，郡縣土崩，下無生賴。吾安可違天下之心，受不義之爵！帝王之起，豈有常哉！無道則滅，有德則昌，吾將順天人之望，為天下主。」
  22. ^ 《晉書》卷126《禿髮烏孤載記》：隆安元年，自稱大都督、大將軍、大單于、西平王，赦其境內，年號太初。曜兵廣武，攻克金城。光遣將軍竇苟來伐，戰於街亭，大敗之。
  23. ^ 《晉書》卷126《禿髮烏孤載記》：是歲，烏孤因酒墜馬傷脅，笑曰：「幾使呂光父子大喜。」俄而患甚，顧謂群下曰：「方難未靜，宜立長君。」言終而死，在王位三年，偽諡武王，廟號烈祖。弟利鹿孤立。
  24. ^ 《晉書》卷126《禿髮利鹿孤載記》：利鹿孤聞呂光死，遣其將金樹、蘇翹率騎五千屯於昌松漠口。
  25. ^ 《晉書》卷126《禿髮利鹿孤載記》：時利鹿孤雖僭位，尚臣姚興。
  26. ^ 26.0 26.1 《晉書》卷126《禿髮利鹿孤載記》：利鹿孤立二年，龍見於長寧，麒麟遊於綏羌，於是群臣勸進，以隆安五年僭稱河西王。其將鍮勿侖進曰：「昔我先君肇自幽、朔，被髮左衽，無冠冕之義，遷徙不常，無城邑之制，用能中分天下，威振殊境。今建大號，誠順天心。然甯居樂士，非貽厥之規；倉府粟帛，生敵人之志。且首兵始號，事必無成，陳勝、項籍，前鑒不遠。宜置晉人於諸城，勸課農桑，以供軍國之用，我則習戰法以誅未賓。若東西有變，長算以縻之；如其敵強於我，徙而以避其鋒，不亦善乎！」利鹿孤然其言。
  27. ^ 27.0 27.1 27.2 27.3 《晉書》卷126《禿髮利鹿孤載記》：祠部郎中史暠對曰：「古之王者，行師以全軍為上，破國次之，拯溺救焚，東征西怨。今不以綏寧為先，惟以徙戶為務，安土重遷，故有離叛，所以斬將克城，土不加廣。今取士拔才，必先弓馬，文章學藝為無用之條，非所以來遠人，垂不朽也。孔子曰：'不學禮，無以立。'宜建學校，開庠序，選耆德碩儒以訓胄子。」利鹿孤善之，於是以田玄沖、趙誕為博士祭酒，以教胄子。
  28. ^ 《資治通鑑》卷112三月：河西王利鹿孤伐涼，與涼王隆戰，大破之，徙二千餘戶而歸。
  29. ^ 《資治通鑑》卷112四月：蒙遜與男成約同祭蘭門山，而陰使司馬許咸告業曰：「男成欲以取假日為亂。若求祭蘭門山，臣言驗矣。」至期，果然。業收男成，賜死。男成曰：「蒙遜先與臣謀反，臣以兄弟之故。隱而不言。今以臣在，恐部眾不從，故約臣祭山而返誣臣，其意欲王之殺臣也。乞詐言臣死，暴臣罪惡，蒙遜必反；臣然後奉王命而討之，無不克矣。」業不聽，殺之。蒙遜泣告眾曰：「男成忠於段王，而段王無故枉殺之，諸君能為報仇乎？且始者共立段王，欲以安眾耳，今州土紛亂，非段王所能濟也。」男成素得眾心，眾皆憤泣爭奮，比至氐池，眾逾一萬。鎮軍將軍臧莫孩帥所部降之，羌、胡多起兵應蒙遜者。蒙遜進壁侯塢。
  30. ^ 《晉書》卷129《沮渠蒙遜載記》：業先疑其右將軍田昂，幽之於內，至是，謝而赦之，使與武衛梁中庸等攻蒙遜。業將王豐孫言於業曰：「西平諸田，世有反者，昂貌恭而心很，志大而情險，不可信也。」業曰：「吾疑之久矣，但非昂無可以討蒙遜。」豐孫言既不從，昂至侯塢，率騎五百歸於蒙遜。蒙遜至張掖，昂兄子承愛斬關內之，業左右皆散。蒙遜大呼曰：「鎮西何在？」軍人曰：「在此。」業曰：「孤單飄一己，為貴門所推，可見丐餘命，投身嶺南，庶得東還，與妻子相見。」蒙遜遂斬之。
  31. ^ 《資治通鑑》卷112五月：沮渠男成之弟富占、將軍俱儽帥戶五百降於河西王利鹿孤。儽，石子之子也。
  32.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57頁
  33. ^ 33.0 33.1 《晉書》卷122《呂隆載記》：沮渠蒙遜又伐隆，隆擊敗之，蒙遜請和結盟，留谷萬餘斛以振飢人。姑臧谷價踴貴，斗直錢五千文，人相食，飢死者十餘萬口。城門盡閉，樵採路絕，百姓請出城乞為夷虜奴婢者日有數百。隆懼沮動人情，盡坑之，於是積屍盈於衛路。
  34. ^ 《晉書》卷126《禿髮利鹿孤載記》：遂遣傉檀率騎一萬救之。至昌松而蒙遜已退，傉檀徙涼澤、段冢五百餘家而歸。
  35.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58頁
  36. ^ 《資治通鑑》卷112晉安帝元興元年正月：中散騎常侍張融言於利鹿孤曰：「焦朗兄弟據魏安，潛通姚氏，數為反覆，今不取，後必為朝廷憂。」利鹿孤遣辱檀討之，朗面縛出降，辱檀送於西平，徙其民於樂都。
  37. ^ 《晉書》卷117《姚興載記上》：禿髮傉檀獻興馬三千匹，羊三萬頭。興以為忠於己，乃署傉檀為涼州刺史，征涼州刺史王尚還長安。
  38. ^ 38.0 38.1 《晉書》卷129《沮渠蒙遜載記》：姚興遣使人梁斐、張構等拜蒙遜鎮西大將軍、沙州刺史、西海侯。時興亦拜禿髮傉檀為車騎將軍，封廣武公。
  39. ^ 《資治通鑑》卷112晉安帝元興元年十二月：秦鎮遠將軍趙曜帥二萬西屯金城，建節將軍王松匆帥騎助呂隆守姑臧。松匆至魏安，辱檀弟文真擊而虜之。辱檀大怒，送松匆還長安，深自陳謝。
  40. ^ 《晉書》卷122《呂隆載記》：興乃遣其將齊難等步騎四萬迎之。難至姑臧，隆素車白馬迎於道旁。使胤告光廟曰：「陛下往運神略，開建西夏，德被蒼生，威振遐裔。枝嗣不臧，迭相篡弒。二虜交逼，將歸東京，謹與陛下奉訣於此。」歔欷慟泣，酸感興軍。隆率戶一萬，隨難東遷，至長安，興以隆為散騎常侍，公如故；超為安定太守；文武三十餘人皆擢敘之。
  41.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傉檀以姚興之盛，又密圖姑臧，乃去其年號，罷尚書丞郎官，遣參軍關尚聘於興。興謂尚曰：「車騎投誠獻款，為國籓屏，擅興兵眾，輒造大城，為臣之道固若是乎？」尚曰：「王侯設險以自固，先王之制也，所以安人衛眾，預備不虞。車騎僻在遐籓，密邇勍寇，南則逆羌未賓，西則蒙遜跋扈，蓋為國家重門之防，不圖陛下忽以為嫌。」興笑曰：「卿言是也。
  42.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63頁
  43. ^ 《資治通鑑》卷114晉安帝義熙二年八月：禿髮辱檀以興城侯文支鎮姑臧，自還樂都；雖受秦爵命，然其車服禮儀，皆如王者。
  44. ^ 周偉洲. 南凉与西秦.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21: 65. ISBN 978-7-5201-8676-6. 
  45.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67頁
  46.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徵集戎夏之兵五萬餘人，大閱於方亭，遂伐沮渠蒙遜，入西陝。蒙遜率眾來距，戰於均石，為蒙遜所敗。傉檀率騎二萬，運谷四萬石以給西郡。蒙遜攻西郡，陷之。其後傉檀又與赫連勃勃戰於陽武，為勃勃所敗，將佐死者十餘人，傉檀與數騎奔南山，幾為追騎所得。
  47. ^ 47.0 47.1 47.2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69頁
  48.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姚興以傉檀外有陽武之敗，內有邊、梁之亂，遣其尚書郎韋宗來觀釁。傉檀與宗論六國從橫之規，三家戰爭之略，遠言天命廢興，近陳人事成敗，機變無窮，辭致清辯。宗出而嘆曰：「命世大才、經綸名教者，不必華宗夏士；撥煩理亂、澄氣濟世者，亦未必《八索》、《九丘》。五經之外，冠冕之表，復自有人。車騎神機秀髮，信一代之偉人，由余、日磾豈足為多也！」宗還長安，言於興曰：「涼州雖殘弊之後，風化未頹，傉檀權詐多方，憑山河之固，未可圖也。」興曰：「勃勃以烏合之眾尚能破之，吾以天下之兵，何足克也！」宗曰：「形移勢變，終始殊途，陵人者易敗，自守者難攻。陽武之役，傉檀以輕勃勃致敗。今以大軍臨之，必自固求全，臣竊料群臣無傉檀匹也。雖以天威臨之，未見其利。」
  49.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興不從，乃遣其將姚弼及斂成等率步騎三萬來伐，又使其將姚顯為弼等後繼，遺傉檀書雲「遣尚書左僕射齊難討勃勃，懼其西逸，故令弼等於河西邀之。」傉檀以為然，遂不設備。
  50.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70頁
  51. ^ 周偉洲. 南凉与西秦.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21: 64. ISBN 978-7-5201-8676-6. 
  52. ^ 52.0 52.1 52.2 周偉洲. 《南凉与西秦》.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21: 71. ISBN 978-7-5201-8676-6. 
  53. ^ 據《資治通鑑》卷115載，這次戰爭應該發生於晉安帝義熙六年（410年）年初
  54.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遣其左將軍枯木、駙馬都尉胡康伐沮渠蒙遜，掠臨松人千餘戶而還。蒙遜大怒，率騎五千至於顯美方亭，破車蓋鮮卑而還。
  55. ^ 55.0 55.1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傉檀將親率眾伐蒙遜，趙晁及太史令景保諫曰：「今太白未出，歲星在西，宜以自守，難以伐人。比年天文錯亂，風霧不時，唯修德責躬可以甯吉。」傉檀曰：「蒙遜往年無狀，入我封畿，掠我邊疆，殘我禾稼。吾蓄力待時，將報東門之恥，今大軍已集，卿欲沮眾邪？」保曰：「陛下不以臣不肖，使臣主察乾象，若見事不言，非為臣之體。天文顯然，動必無利。」傉檀曰：「吾以輕騎五萬伐之，蒙遜若以騎兵距我，則眾寡不敵；兼步而來，則舒疾不同；救右則擊其左，赴前則攻其後，終不與之交兵接戰，卿何懼乎？」保曰：「天文不虛，必將有變。」傉檀怒，鎖保而行，曰：「有功當殺汝以徇，無功封汝百戶侯」
  56. ^ 關於北涼的兵力可見《晉書》卷129《沮渠蒙遜載記》：蒙遜率步騎三萬伐禿髮傉檀，次於西郡。大風從西北來，氣有五色，俄而晝昏。至顯美，徙數千戶而還。傉檀追及蒙遜於窮泉，蒙遜將擊之。諸將皆曰：「賊已安營，弗可犯也。」蒙遜曰：「傉檀謂吾遠來疲弊，必輕而無備，及其壘壁未成，可以一鼓而滅。
  57. ^ 《晉書》卷129《沮渠蒙遜載記》：傉檀追及蒙遜於窮泉，蒙遜將擊之。諸將皆曰：「賊已安營，弗可犯也。」蒙遜曰：「傉檀謂吾遠來疲弊，必輕而無備，及其壘壁未成，可以一鼓而滅。」進擊，敗之，乘勝至於姑臧，夷夏降者萬數千戶。
  58.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蒙遜進圖姑臧，百姓懲東苑之戮，悉皆驚散。壘掘、麥田、車蓋諸部盡降於蒙遜。
  59.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傉檀遣使請和，蒙遜許之，乃遣司隸校尉敬歸及子他為質，歸至胡坑，逃還，他為追兵所執。
  60. ^ 60.0 60.1 周偉洲. 南凉与西秦.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21: 73. ISBN 9787520186766. 
  61.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蒙遜因克姑臧之威來伐，傉檀遣其安北段苟、左將軍雲連乘虛出番禾以襲其後，徙三千餘家於西平。蒙遜圍樂都，三旬不克，遣使謂傉檀曰：「若以寵子為質，我當還師。」傉檀曰：「去否任卿兵勢。卿違盟無信，何質以供！」蒙遜怒，築室返耕，為持久之計。群臣固請，乃以子安周為質。蒙遜引歸。
  62. ^ 《資治通鑑》卷116晉安帝義熙七年二月：吐谷渾樹洛干伐南涼，敗南涼太子虎台。
  63.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吐谷渾樹洛干率眾來伐，傉檀遣其太子武（虎）台距之，為洛干所敗。
  64. ^ 64.0 64.1 64.2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74頁
  65. ^ 65.0 65.1 65.2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75頁
  66. ^ 66.0 66.1 周偉洲. 南凉与西秦.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21: 76. ISBN 978-7-5201-8676-6. 
  67.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安西樊尼自西平奔告傉檀，傉檀謂眾曰：「今樂都為熾磐所陷，男夫盡殺，婦女賞軍，雖欲歸還，無所赴也。卿等能與吾藉乙弗之資，取契汗以贖妻子者，是所望也。不爾，歸熾磐便為奴僕矣，豈忍見妻子在他人懷抱中！」遂引師而西，眾多逃返，遣鎮北段苟追之，苟亦不還。於是將士皆散，惟中軍紇勃、後軍洛肱、安西樊尼、散騎侍郎陰利鹿在焉。傉檀曰：「蒙遜、熾磐昔皆委質於吾，今而歸之，不亦鄙哉！四海之廣，匹夫無所容其身，何其痛也！蒙遜與吾名齊年比，熾磐姻好少年，俱其所忌，勢皆不濟。與其聚而同死，不如分而或全。樊尼長兄之子，宗部所寄，吾眾在北者戶垂二萬，蒙遜方招懷遐邇，存亡繼絕，汝其西也。紇勃、洛肱亦與尼俱。吾年老矣，所適不容，甯見妻子而死！」遂歸熾磐，唯陰利鹿隨之。傉檀謂利鹿曰：「去危就安，人之常也。吾親屬皆散，卿何獨留？」利鹿曰：「臣老母在家，方寸實亂。但忠孝之義，勢不俱全。雖不能西哭沮渠，申包胥之誠；東感秦援，展毛遂之操，負羈靮而侍陛下者，臣之分也。惟願開弘遠猷，審進止之算。」傉檀嘆曰：「知人固未易，人亦未易知。大臣親戚皆棄我去，終紿不虧者，唯卿一人。歲寒不凋，見之於卿。」傉檀至西平，熾磐遣使郊迎，待以上賓之禮。
  68. ^ 《晉書》卷125《乞伏熾磐載記》：聞禿髮辱檀西征乙弗，投劍而起曰：「可以行矣！」率步騎二萬襲樂都。禿髮武（虎）台憑城距守，熾磐攻之，一旬而克。遂入樂都，論功行賞各有差。遣平遠犍虔率騎五千追傉檀，徙武台與其文武及百姓萬餘戶於枹罕。傉檀遂降，署為驃騎大將軍、左南公。隨傉檀文武，依才銓擢之。熾磐既兼傉檀，兵強地廣，置百官，立其妻禿髮氏為王后。
  69. ^ 《晉書》卷126《禿髮利鹿孤載記》：於是率師伐呂隆，大敗之，獲其右僕射楊桓。傉檀謂之曰：「安寢危邦，不思擇木，老為囚虜，豈曰智也！」桓曰：「受呂氏厚恩，位忝端貳，雖洪水滔天，猶欲濟彼俱溺，實恥為叛臣以見明主。」傉檀曰：「卿忠臣也！」以為左司馬。
  70. ^ 70.0 70.1 《資治通鑑》卷112二月：纂後楊氏將出宮，超恐其挾珍寶，命索之。楊氏曰：「爾兄弟不義，手刃相屠。我旦夕死人，安用寶為！」超又問玉璽所在，楊氏曰：「已毀之矣。」後有美色，超將納之，謂其父右僕射桓曰：「後若自殺，禍及卿宗！」桓以告楊氏。楊氏曰：「大人賣女與氐以圖富貴，一之謂甚，其可再乎！」遂自殺，諡曰穆後。桓奔河西王利鹿孤，利鹿孤以為左司馬。
  71.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05頁
  72.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05-106頁
  73.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10頁
  74. ^ 74.00 74.01 74.02 74.03 74.04 74.05 74.06 74.07 74.08 74.09 74.10 74.11 《晉書》卷24《職官志》
  75. ^ 《資治通鑑》卷112
  76.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94頁
  77.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41頁
  78. ^ 《晉書》卷126《禿髮傉檀載記》：傉檀雖受制於姚興，然車服禮章一如王者。以宗敞為太府主簿、錄記室事。
  79. ^ 周偉洲. 南凉与西秦. 北京: 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21: 50. ISBN 978-7-5201-8676-6. 
  80.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97-101頁
  81.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02至104頁
  82. ^ 呂思勉. 两晋南北朝史. 北京: 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 2016: 240–241. ISBN 978-7-5682-1613-5. 
  83. ^ 83.0 83.1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16、117頁
  84.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18-119頁
  85.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22頁
  86. ^ 《資治通鑑》卷116義熙十年五月
  87.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23-124頁
  88. ^ （南梁）釋慧皎：《高僧傳·卷十·晉西平釋曇霍》
  89. ^ （西晉）陳壽：《三國志·魏志》·卷三十：《烏丸鮮卑傳》
  90. ^ 周偉洲：《南涼與西秦》，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第1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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