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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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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沔(673年—739年12月21日),字若沖博陵郡安平縣(今河北省衡水市安平縣)人,出自博陵崔氏的博陵第二房,唐朝官員。

生平

崔沔是北周隴州刺史崔說四世孫,曾祖崔弘峻隋朝銀青光祿大夫、趙王長史。祖父崔儼為唐朝益州雒縣令。父崔皚朝散大夫汝州長史、安平縣開國男,贈衛尉少卿。嫡母安平縣君贈安平郡夫人王媛。

擢進士。舉賢良方正對策第一,拜麟台校書郎。當時落第士子不滿,又重新舉行重試,結果崔沔對策又工於前次,為天下第一。轉陸渾主簿,秩滿調遷,吏部侍郎岑羲很看重他,曰:「君今郤詵也。」薦為左補闕。以公正嫉邪,拜殿中侍御史。歷遷起居舍人、尚書祠部員外郎給事中,改中書舍人、工部虞部司郎中,擢御史中丞。左遷歷任著作郎,升秘書少監、左庶子,拜中書侍郎,出為魏州刺史、加通議大夫,入為左散騎常侍東宮居守、集賢院學士秘書監太子賓客懷州刺史。

開元年間,罷相為東都副留守,官山東刺史。開元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七日(739年12月21日)去世,虛歲六十七,唐玄宗哀悼,贈予崔沔禮部尚書,諡號孝公[1]。《全唐詩》中錄詩一首,《全唐文》收十四篇,作有《陋室銘》以言志。長子崔成甫,官至監察御史李白詩中常稱之崔侍御。次子崔祐甫,官至宰相。

侍母至孝,母有目疾,崔沔傾家產求醫,並親自奉養,不脫冠帶者三十年。遇美景良辰時,輒扶親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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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 歐陽修新唐書》列傳第五十四
  • 《有唐通議大夫守太子賓客贈尚書左僕射崔孝公(沔)墓誌》
  • 《崔沔妻王夫人墓誌》
  • 《贈禮部尚書清河孝公崔沔集序》
  1. ^ 《顏魯公集·卷四十》:公諱沔,字若沖,博陵安平人。其先出於齊太公之後。自亭伯三世文宗,秘書監六支派別,叔軌季則,俱死王事。神謙神通,並高循績。子彭、弘度,以武干稱,景雋、巨倫,以文行著。繼方面者累代,列史傳者十人。奕葉相承,恆為鼎族。曾祖弘峻,隋銀青光祿大夫趙王長史。祖儼,皇朝益州雒縣令。父皚,年未四十,為庫部員外郎,因擇能吏為壽安令,又充江西道廉察使。徙醴泉,遂歷四邑,盤桓不進,以剛正也。累至朝散大夫汝州長史,封安平縣男,贈衛尉少卿。公即安平之次子也,全德天至,成人玉立。蓋聖代之寶臣,華宗之孝子,文章之哲匠,禮樂之祖師。既不可以一名,又何能以悉數?年二十四,舉鄉貢進士。考功郎李迥秀器異之曰:「王佐才也。」遂擢高第。其卸舉賢良方正,對策萬數,公獨居第一,而兄渾亦在甲科。典試官梁載言、陳子昂嘆曰:「雖公孫鼉郄不及也。」召見前殿,拜麟台校書郎,繇是名蓋天下。御史張思敬以德行薦,久之,以資授陸渾主簿。平陽王敬暉,宏度外之交,略上官之禮。丁府君憂,服除,太夫人勉起之。以所試超邁,擢拜左補闕,遷殿中侍御史。奉敕按竊金者,公得其情,許之不死,竟得減論。諸王或恃貴不遵法度,舉而按之,其不吐茹也如此。尋遷起居舍人,當扈從。以親老抗疏乞退,薦琅琊王邱、太原郭、渤海封希顏等自代。睿宗嘉之,特許留司,以遂其孝養。遷祠部員外郎,幸僧有請度人者,公拒不奉詔。遷給事中,大理卿韓思復用法小差,權臣致劾,公特寬之。遷中書舍人,省改紫微,其官仍舊。又固辭以親老,除慶部郎中。開元初攝御史中丞或訟吏曹之不平,公與崔泰之銜命詳理,多所收拔。俄而即真,兼都畿按察使。歲或不稔,公請發粟賑貸之,賴全活者以萬數。內謁者霍元忠有罪,公執之以聞,元宗使以璽書勞之。公之澄清中外也,以畿縣令長陸景融、劉體微、盧暉有異政,丞尉宋遙、皇甫翼、陳希烈、宋鼎、蕭隱之、范冬芬、楊慎餘、劉日正、高昌寓、州掾李、裴曠等,並以清白吏疏而薦之。二十二年,置十道採訪使,公所舉六人在焉。執事子有不法者,公舉之不回。移著作郎,尋遷秘書少監、修圖書使,尋判大理卿、禮部侍郎。公既職司典禮,乃刪寫疏論數百卷,以備闕遺。特加朝散大夫,遷左庶子。丁太夫人憂。徵拜中書侍郎,出為魏州刺史。乃肇移元城,徙置新市,吏人便之。乙丑歲,元宗東封,知頓使奏課第一,賜絹二百匹。岳下觀禮,獻《慶雲頌》,又賜絹一百匹。明年入朝,分掌十銓。公與王邱為選人所歌曰:「沔人澄明澈底清,邱山介直連天峻。」時人韙之,還州。以理有異績,御史大夫崔隱甫、中丞宇文融朝服表薦,璽書寵慰。無何,徵拜左散騎常侍。上以六宮親蠶絲賜近臣,公獻《御絲賦》,又侍宴別殿,賦《端午詩》,屢蒙錫以縑帛彩羅。兼判國子祭酒,俄充東都副留守。十七年,有事陵廟,追贈安平公及太君曰安平夫人。駕還,罷留守。二十年春,奉敕撰《龍門公宴詩序》,賜絹百匹。延入集賢院,修《老子道德經疏》,行於天下。二十一年遷秘書監,修撰如故。屬耕藉田,為居守,賜絹百匹。遷太子賓客,出兼懷州刺史。二十四年罷州,又以本官充東都副留守,累加通議大夫。二十七年冬十一月十有七日,寢疾薨於位,春秋六十有七。元宗震悼,贈禮部尚書,葬日量藉手力幔幕。故吏前監察御史博陵崔頌為公行狀云:「公德充符契,精貫人極,孝愛聞於天下,製作垂於無窮。執太夫人之喪,徒跣吐血,以身為糞土,況乎含宏內恕,夷坦外名,德至矣乎!今之達者,若以富貴崇德,行藏養高,則老萊闕於榮親,黔婁褊於謀道,又加於古人矣。故養則致其樂,喪則過乎哀,以兄姊之戚亞其親,甥侄之慈甚其子。至於藥砭備物,溫清異宜,手胝杵臼之間,身辱汗濯之伍,汲汲然矣。每至宗廟心齋,嚴恭禮事,明發不寐,翌日餘悲。故聲氣感人者深,儀形化人者遠。躬踐五德,退讓於恭儉溫良;行張四維,加信於仁義禮智。而老驥伏櫪,以鮑驄不忘;白鳩巢檐,以家瑞終黔。則非殊倫絕輩,擬議乎萬一矣!」太常博士裴總議曰:「公醇一誕靈,文明含粹,蹈元和以為天性,籍間氣以為人師。前後歷官,或拜而不至,或至而不留。瘠形瞽目,誓尊孝養,可不謂孝乎?遂諡曰孝公。」凡所著文集二十九卷,並嗣子祐甫論次先志一卷,為三十卷。吏部員外郎趙郡李華為集序云:「公之侍親也,孝達乎神祇;居憂也,哀貫乎天地。喪期有數,而茹荼終身。親交鄰里,飢者待公而炊,寒者待公而裘,蒸嘗之奠,待公而具,故祿廩雖厚,而未常足也。傳祖祢之美,合於禮經。見公文章,知公行事,則人倫之序、理亂之源備矣。祐甫純行而文,直清而和,希公門者,謂公存焉。」亡賢數載如此。初太夫人患目,公傾安求醫。或曰:「療之必愈,恐壽不得延。」太夫人及公悲恨而罷,自是竭力奉養,不脫冠帶者僅三十年。每至良辰美景,勝引佳游,必扶侍左右,笑言陳說。親朋往來,莫知太夫人之有苦也。公年官雖高,至於食果蔬菜,與子侄躬自植藝溉灌,以申馨潔。Н終喪,雖見孩稚者,必設位束帶,盡哀以禮之。公與江夏李邕友善,為校書郎時,引邕館於秘閣之下,讀書者累年,邕由是才名益盛。邕與尚書席建侯嘗過公,怪乘馬癯羸,曰:「何不於廳前自觀飠未飼?忽然致殞,何以更之?」公唯而不易。他日,二公又以為言。公良久則曰:「每欲發言,恐涉有疑於廝養者,所以沈吟自愧。」二公退而謂人曰:「每想崔公此言,使人慚恧如醉。」延和、太極之間,公既留司東都,遂鬻所乘馬,就故人監察御史張汯子深河南府崇政坊買宅以制居,建宗廟於西南。維先太夫人安平郡夫人堂在宅之中,儉而不陋,淨而不華,六十餘年,榱棟如故。堂東嫂盧夫人所居,堂之東北,鄭氏、李氏姊歸寧所居。堂之北五步之外,建瓦堂三間以居之,雜用舊椽,不崇壇,無赭堊。累歷清要,所得祿秩,但奉嘗,資嫂姊,給孤幼,營甥侄婚姻而已。朝服衣馬,一皆取其下者,唯祭器祭服稱禮焉。其室竟不修,臮夫人太原郡太夫人王氏捐床帳之後,公徙居他室,或在賓館,而無常所。為常侍時,著《陋室銘》以自廣。天寶末,子孫灑掃,貯書籍劍履而已。逆胡再陷洛陽,屋遂崩圮,唯檐下廢井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