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家长
此条目论述以日本为主,未必有普世通用的观点。 |
怪兽家长(日语:モンスターペアレント, Monster parent),又称怪物家长、恐龙家长,是学校对于以自我为中心,不讲理的监护人所造的和制英语。普遍认为这词汇是向山洋一在教育杂志《教室ツーウェイ》上提出的[1]。这其中不包含对学校提出合理要求的监护人。
概述
基本上怪兽家长是将不合理要求不断向教职员投诉居多。但向校长或教育相关单位(如日本市町村地方政府的教育委员会、中华民国的教育部)等权限较高的单位投诉,间接的给第一线教师压力的做法也一直在增加。
2008年,同名的日本电视剧《怪兽家长》(日语:モンスターペアレン)让此问题成为话题。怪兽家长不只在日本出现,近期随着经济成长、资讯发达和少子化现象的发生,东亚各地包括韩国、台湾、香港和中国大陆皆出现怪兽家长的现象。
另外,就算是不断重复提出要求,但只要要求在合理的范围内,或是有明确合理的理由,都不该称呼为“怪兽家长”。虽然如此,还是有把提出正当要求的家长当成“怪兽家长”敌视的学校和教职员存在。
在美国有所谓的“直升机家长(英语:helicopter parent)”,指的是连子女的就业面试也要陪同的对子女过分保护的家长,形容这些家长会像直升机一样,盘旋在子女四周,随时空降帮子女解决问题。与怪兽家长这种会让人联想到投诉甚至控告的日本用语是不同的。在美国,包含学校等各组织都有其顾问律师,所以就算可能要以诉讼结果收场,校方也不会受理没有法条依据的要求。说到底,在原本就偏向诉讼社会的美国,就算被提告也不会被视为特别严重的问题。
原因
根据在“怪兽家长”这词汇登场以前就一直研究“父母的无理要求”的大阪大学大学院教授小野田正利表示,这样的监护人开始明显增加的时间是1990年代后半。照小野田的说法,让监护人变成“怪兽”的,是使用“怪兽”这个用语的新闻媒体和教育现场。透过‘怪兽=非人类’这种标签,拒绝与这类监护人有所关连。又指出“先指责的就赢了”(言ったもん勝ち)风气的增强,也造成怪兽家长这词的出现。[2]。
1990年代教师地位下降
教育社会学专家门胁厚司则指出,上述时期的孩子监护人,有很多经历过1970年代后半至1980年代前半的校园暴力经验,对教师没有什么敬意,或出社会时处日本泡沫经济繁荣期而看不起教师这职业,又有些人是泡沫经济崩坏后忌妒终生雇用而没有失业问题的教师。
消费者霸权
东京都立高中教师喜入克和前中学教师河上亮一认为这种监护人增加的原因是“监护人的消费者意识失控”。根据喜入的说法,监护人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在学校受到“低于”其他小孩的待遇。认为“付出同样的价钱,就该得到同样的商品”的意识制约了教育服务。像是某学年的级任教师们是由刚毕业的新手教师、稍有经验的教师和受到称颂的名师所组成。怪物家长们会认为:自己的孩子要是没有被名师教到就是“差别待遇”。[3]
过分保护
另外喜入也指出,学校对怪兽家长棘手的理由是这些家长任意的在“理”和“情”两种立场间交互切换。例如怪兽家长和孩子们向学校做出申诉时,是采取了“与学校是对等的消费者”这种法理上的行动。但当孩子们的行为被学校认定为“违反校规”,当退学或休学时,怪兽家长们便切换立场以“考虑一下这孩子还不太懂事”,动之以情作为反驳。
家长社经地位的改变
关于这样的监护人,上述門脇指出是世代的问题。山下絢和岡田聡志在2007年对日本小学二年级学生家长进行的数据聚类分析调查,目标研究中指出“没有养育经验、经济上并不宽裕且母亲对孩子教育要求偏高、钟点勤务的母亲”,在对学校不信赖的六个指标中有明显偏高的倾向(山下・岡田以“生活迫切型钟点妈妈”称呼)[4]。
邻舍关系的改变
另外,也有许多意见指出:社区间人际关系淡薄化也是造成此一现象的背景之一。以前在社会上能在左邻右舍互相帮助下解决或抒发的各种问题,现在都直接被带入学校[2]。
家长对教师权威的改变
再者,此一现象不只发生在初等教育、中等教育上,幼稚园内也发生了相同的问题(特定的幼稚园生被要求不能和自己的孩子一起玩,在年级分开的幼稚园内对同样年级的幼稚园生也同样有此要求。希望能用电视和书籍上指示的教育方法来教育小孩,要老师在指定的时间每天向家长打电话等)。根据这个调查,幼稚园老师每四人中就有一人遇过这种家长[5]。
另一方面,美国的直升机家长主要是指监护人对受过高等教育的对象过分干涉、过分保护的辞汇[6]。与主要指称初、中等教育问题的怪兽家长有些许出入,这点需要注意。
问题点
只要出现一个这样子的监护人,教职员们就必须耗费庞大的时间来应付,相对的分配给其他学生与孩童的教学研习、教材准备、学生指导、社团指导和补习等等时间也会跟着缩减。严重者甚至影响拖累到全校的运作。
根据2006年金子元久对全国(日本)一万所中小学校长为对象做的问卷调查。中学有29.8%的校长回答“家长的利己要求”对教育有严重的妨碍,与“稍稍严重”的48.9%合计,就有78.7%的校长将这种家长的利己要求当成一种问题。在小学方面,“严重”的有25.7%,“稍为严重”的有52.1%,合计77.8%。[7]
较适当的做法是尽可能将影响减至最小,不过如果只让一名教职员承担起来,该教职员因而出现身体或心理上的疾病也不奇怪。特别是,经验浅的新任教师对这种问题还不能做出适当的对应(喜入,2007)。2006年一位在西东京市市立小学任职的女性教师,在半夜收到某些监护人的控诉电话和在家庭联络簿上被人身攻击后自杀[8]。
另外,在2008年1月日本,让重性忧郁障碍被判定为职业病的案例:因为孩子间打架而受到轻伤的小孩的父母,对当时孩子就读埼玉县狭山市立托儿所的女性所长连续四个月的不停投诉、抱怨,最后寄来了批判托儿所应对的存证信函,造成女性所长自焚而死的案例。[9]
怪兽家长的实际行为举例
日本例子
- 自己的孩子被警告,就愤而冲进教师办公室,没完没了地申诉(新闻节目《今日焦点》播出[10])
- 清晨和深夜不断打电话或以通讯软件传送讯息到教职员家中,持续诉苦((新闻节目《今日焦点》播出[10])
- 因为孩子们吵架,而到学校来要求处罚对方[11]
- 因为孩子没有选上大队接力选手而来申诉[11]
- 孩子没把文件交给父母,而来指责教师[11]
- 要求“为了让我的孩子得到最好的学习环境指定特定教职员”或“让我的孩子成为学校代表参加地区事务”等等[12]
- 突然匿名打电话到最高层教育单位指称“○○小学○年○班的○○儿童因为受到班级排挤而不愿意来学校”[2]
- 抗议高中入学考试的合理性和不服成绩通知单的评定(特别是在美术等术目,因为很难有客观的评价)。
- 在讨论学校的网站批评及攻击学校或教职员(虽然是少数不过还是有)
- 把“导师没来迎接迟到的小孩”等不讲理的事情向学校申诉[13]
又2007年2月1日NHK的《今日焦点》以节目《要求的家长、被质疑的教师》(要求する親、問われる教師),对被怪兽家长疲劳轰炸到自杀的女性教师事例进行介绍[10],引起各界(例如日本神户市教育委员会[14]、南萨摩市议会[15])很大回响。
香港例子
在香港亦有部分家长倾向以子女为中心的事例。2008年时曾有学生以计算机程序入侵学校电脑被揭发,家长事后却未有处罚孩子,反过来归咎于教师教导无方,以及香港教育制度过于呆板。有评论员认为如家长经常无理由而主观地把自己孩子视为资优,而忽视子女的行为偏差的事实,对学生的成长弊多于利。[16]亦有高中学生参与学校夏令营时不肯自己盛饭,要老师代劳。原来是由于学生自幼由佣人照顾,家长知道夏令营没有佣人看顾子女,便一早吩咐子女叫饭堂职员或老师给她盛饭。更甚是如若子女觉得夏令营饭菜不合胃口,家长答应会即时速递快餐至营地。家长的过分保护令学生缺乏独立自理能力,就连日常小事也要人代劳。[17]
2016年6月,有家长称 学校竞争大,赢在射精前: 意思是刻意计算受孕时间让子女在年初出生。[18][19]2017年8月,研究人员指出“赢在起跑线”是错的观念,较迟入学的学生反而能跑赢较早入学的学生。[20]
著名的事例
2003年在福岡市小学发生的事例:家长向学校投诉,级任教师在家庭访问时对学生的血统(祖父辈之一为美国人)作出侮辱发言,之后更因人种歧视对学生进行霸凌。校方和教师起初道歉并有相应处置,但家长认为霸凌没有停止故持续投诉。在福冈市教育委员会对教师做出停职处分后,事件以“杀人教师”为题被大幅报导成全国新闻[21],家长对福冈市政府和教师提起求偿1300万日圆(之后提高到5800万)的民事诉讼。但这时教师开始接受媒体采访,表示之前道歉是因校长要求,并全盘否认了歧视发言和霸凌行为。结果法院判决承认部分不当发言和体罚事实,福冈市须赔偿家长330万日圆。
自由撰稿人福田ますみ在深度采访此事件后,出版著作《捏造 福冈“杀人教师”事件的真相》(でっちあげ 福岡「殺人教師」事件の真相),获颁第6回新潮ドキュメント賞。该书强调教师的清白,并指出了学校管理人员不断回避相关责任而导致事态恶化。因怪兽家长们开始接二连三地群起攻击之后,校方和教育委员会偏向迎合这些怪兽家长,未详细查证便单方面认定教师的过错,更逼迫教师追认这样的情况。当事情开始审理后,即使家长和学生证词矛盾闪烁且提不出任何霸凌证据,却因教育委员会已对教师进行惩处,无法否定惩处命令而造成福冈市仍须赔偿家长。
2013年,福冈市人事委员会认定因没有“霸凌”的事实,将教师的处分全部取消。[22]
日本教育界的对策
关于应对怪兽家长的对策,有各式各样的议论人员在讨论著。小野田正利觉得,不是要接受怪兽家长的无理要求,而是去察觉怪兽家长真正要求的是什么,还有寻求可能解决的方法。喜入克提出,对应这样怪兽家长对于学校和教职员而言是不可能的事情,应该要在教育委员会内设置专门应付怪兽家长的专业团队。
教育再生会议使用了接近喜入想法的作法,于2007年6月1日的第2次报告中提议“成立学校问题解决支援队(暂称)”。并尝试安排学校协议会等地区组织和学校共同合作。报导指出,教职员在个人诉讼费用保险(教职员赔偿责任险)的投保率也在明显增加著,2007年东京都的公立学校教职员,有三分之一投了这个保险。根据2007年7月12日的每日新聞报导,都教员的诉讼费用保险加入数从2000年的1300人暴增到2007年的21800人。这个保险,是对因为教职员不法行为的受害者个人赔偿责任保险,再加上不管有没有非法行为存在的一切诉讼费用[23]。文部科学省2007年7月,招集从全国教育委员会讨论出来的应对怪兽家长方案,从那些中选出10个自治团体于2008年实施,这个计划动用了国家补助费用的8成。[24]
经营顾问本间正人是站在“所谓怪兽家长和怪物患者(モンスターペイシェント),是普通人类怪兽化的状态,更多时候他们并不是怪物”、“怪兽化的人是因为曾经受到同样的伤害,而在不知不觉中怪兽化”的立场,应用在企业内人才培养的方法论,制作出应付怪兽化监护人的教战手册。(“一对一不回应”、“记录尽量详尽,最好可以录音”、“和对方谈判时绝对不能说出同意对方的言论”等等)[25]
同时,学校风险管理推进机构发行了“为了教职员的监护人索赔对应手册”,索赔对应“基本的想法”、“到解决为止的经过”、“防范未然的索赔”、“正当地指出,批判的应对”等内容一起。按情况应对方法(25种情况)“意见本票(接受者用)”、“意见存根(管理人员用)”,在学校现场能有效地利用。[26]
香港教育界的对策
对于家长日益增加的要求,有教育界人士认为学校与政府不应过于敏感,其原因有二︰第一,家长不一定是最了解子女需要的持份者,其决定并非全然理性; 第二,家长并非单一团体,而是关注不同利益的集合体,现实中并不存在一个集合所有“家长意见”的代表。每位家长的立场会根据子女需要及时间不断改变,故学校与政府在回应家长的过程中,应抱有专业坚持。[27];
对“怪兽家长”用语的批判
本田由纪[28]、内田树、小野田正利[29]等人忧心“怪兽家长”这用语的印象,可能会煽动监护人与学校间的对立。其中内田和小野田虽然对怪兽家长这用语让大众对“监护人的过度要求,媒体却只单方面批判校方”的风潮出现疑问,而给予一定评价,但是内田担心过剩的“反制要求”,会带来对只是稍微提出要求的人也彻底批判的风潮出现。而小野田则认为学校和家长的协调才是以孩子为中心的理想公立学校作法,怪兽家长这用语有破坏两者合作的危险性。
行田市的怪兽家长用语案例
2010年9月,日本文部科学省表示“前所未闻的诉讼”(こうした裁判は聞いたことがない)的教师控告家长案例[30]。埼玉县行田市的市立小学教师因“受到班上学生的家长超脱常轨的抗议,患了失眠”向小学三年级学童的双亲提起500万日圆的民事诉讼。
起因是同年6月,被告的孩子(以下简称A)和同学发生被抹布打到的纠纷。原告教师对纠纷进行仲裁,方法是让全班投票来决定A和B(对方孩童)谁有错,结果支持B的同学较多,教师就强制A向B道歉。这天之后教师就开始受到A家长的抗议,依教师的说法,家长在联络簿里写了很多“最烂的教师”“没常识”“恶魔”等用语。也向市教育委员会和文部科学省发出“让人困扰的教师”(困った先生)等口头和书面批判,要求换掉班导。另一天,教师在分发午餐时,只是对A后背“轻轻的碰触”,家长就向行田警察局以暴力嫌疑提出受害申报。教师和校方想进行会谈,A的双亲却拒绝出席。教师被家长纠缠不休的投诉逼到夜不成眠,才决定提出告诉[31]。校方在教师提告后,以校长名义向市教育委员会提出了“为了不输给怪物家长的官司”等文件[32]。各媒体也以此为题,报导上到处可见“怪物家长审判”等文字。
另一方,A的双亲提出下面的反驳:“会在联络簿写那么多,是因为没有其他向教师传达想法的手段了。而且是孩子被欺负一次才写一次,教师也从来没有回应过,打电话给学校也被挂掉,不得已才去找教育委员会商量。起诉书和新闻都没有写这段过程”、“9月某日,孩子说‘被教师欧打背后’而向学校投诉,教师只承认‘轻轻的碰背后’,校长也是‘不要对小孩讲的话照单全收’而没认真处理”[30]。因这件事开始对校方不信任的家长开始让A携带IC录音机上学。并对媒体公布了同年10月,教师突然要求全班起立:“在A对说谎这件事道歉之前,全班站着听课”来强制A道歉,而从这天之后,A开始受到被同学丢掉鞋子等霸凌的录音档[33][32]。2011年1月,A的班导换成其他教师。
2013年2月,地方法院判决“诽谤不成立”,拒绝原告教师的请求。依照判决,联络簿写的内容虽然有“会令教师社会评价低下的语句”,但能看到联络簿的是负有守密义务的教职员,“因守密义务,内容难以被不特定多数人得知”。而“恶魔一般的教师”也只和“好过分的教师”算同种表现,故诽谤不成立[34]。 A的双亲表示“法庭的认可让我们松了一口气。会把人标签成怪物家长,新闻媒体好恐怖”[30]。
2017年10月,家长反控教师不当提告也以“提告是正常诉讼行为”被法院拒绝原告请求作收[35]。
流行文化
- 2009年,日本关西电视台《怪兽家长》
- 2022年,香港ViuTV《反起跑线联盟》
- 2024年,香港ViuTV《反起跑线联盟2》
- 香港赛马会一匹退役马,名为怪兽家长,隶属于何良马房,退役时评分为75分,排在第三班。
参见
参考文献
- 小野田正利『悲鳴をあげる学校―親の“イチャモン”から“結びあい”へ 』(旬報社、2006)
- 小野田正利「学校への“無理難題要求”の急増と疲弊する学校現場-「保護者対応. の現状」に関するアンケート調査をもとに」『季刊教育法』147, 16-21.(2005)
- 小野田正利「学校とイチャモン(無理難題要求)-教職員の“考え方”と保護者の”思い”」『教育』56,10(2006)
- 門脇厚司「クレーム社会を加速する若い親たちの特性」『児童心理』61, 8(2007)
- 喜入克『高校の現実 生徒指導の現場から』(草思社、2007)
- 福田ますみ. でっちあげ ー福岡「殺人教師」事件の真相. 新潮社. 2007年1月. ISBN 978-4-10-303671-5.
- 星野ハナ、横山範子、横山さやか、水野智美 、徳田 克己「幼稚園教諭の感じる「困る保護者」とその対応」『日本保育学会大会発表論文抄録』No.53
- 山下絢・岡田聡志「学校教育に対する保護者意識の実態―ターゲット・プロファイリングによる『学校教育に対する保護者の意識調査』の二次分析―」第7回SPSS研究奨励賞懸賞論文(優秀賞)
- 学校リスクマネジメント推進機構「教職員のための保護者クレーム対応マニュアル」(2008,05)
注解与出处
- ^ 《教室ツーウェイ》2007年8月号第9页
- ^ 2.0 2.1 2.2 “小野田正利 講演“人と人が結びあえる社会であり続けるために”(PDFファイル)[永久失效链接]”
- ^ 【やばいぞ日本】「お前ら全員辞めさせる」. [2008-06-1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7-12-28).
- ^ [失效链接] 山下・岡田“学校教育に対する保護者意識の実態 ―ターゲット・プロファイリングによる‘学校教育に対する保護者の意識調査’の二次分析―”[失效链接]
- ^ 星野ハナ、横山範子、横山さやか、水野智美、徳田 克己“幼稚園教諭の感じる“困る保護者”とその対応”日本保育学会大会発表論文抄録No.53
- ^ Some college students cope with 'helicopter parents'[永久失效链接]
- ^ “第5回基礎学力シンポジウム報告“学力問題と学校”(金子元久)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 新任女性教員の自殺、遺族が公務災害申請へ 西東京の小学校
- ^ 埼玉の保育所長の自殺、公務災害に認定 モンスターペアレント対応原因 - [[中日新聞]] 2008年1月10日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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