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法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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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法保(?—549年),名,字法保,一作法寶[1],少年時以字行京兆郡山北縣(今陝西省西安市長安區)人,出自京兆韋氏西眷[2]北魏西魏官員。

生平

韋法保家族世代為州郡望族,祖父韋駢雍州主簿,被舉薦為秀才,擔任中書博士;父親韋義前將軍上洛郡太守,西魏大統年間,因為韋法保突出的功績,被追贈秦州刺史[3][4]

韋法保少年俠義,但是質樸少言,來往交遊的人都是輕猾亡命之徒,有人遇到急難投奔韋法保,大多被韋法保予以保全,韋法保雖然屢次被追捕,始終不改操行。韋義去世後,韋法保服侍母親和兄長以孝敬出名。韋法保仰慕李長壽的為人,所以娶李長壽的女兒,因而寓居關南。正光末年,天下大亂,遇難的王公前往依附韋法保,大多得到保全,王公顯貴因此感恩戴德。韋法保擔任員外散騎侍郎,加號輕車將軍。等到魏孝武帝元修西遷,韋法保從山南趕赴魏孝武帝所在之地,出任右將軍太中大夫,封固安縣男,食邑二百戶[5][6],又和魏玄在關口與東魏司徒高敖曹交戰[7]

李長壽被害後,他的兒子李延孫收集餘部,防守東部。西魏朝廷擔心李延孫兵少難以自保,於是任命韋法保為東洛州刺史,配給數百士兵,前往支援李延孫。韋法保到達潼關後,弘農郡太守韋孝寬對韋法保說:「只怕你此戰難以平安返回。」韋法保說:「古人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安危之事,未可預測。即使為國捐軀,也毫無遺憾。」韋法保因而加速行軍前進。東魏陝州刺史劉貴以一千多步兵和騎兵截擊,韋法保命令部下布為圓陣,且戰且進。數日後,與李延孫會師,於是合兵一處在伏流設置柵欄安札軍營。不久,宇文泰命令韋法保和李延孫率軍回朝,賞賜犒勞很豐厚,仍然授予韋法保大都督大統四年(538年),韋法保擔任河南尹,李延孫被害後,韋法保統領部下據守李延孫的舊軍營,多次與敵人交戰,每次都身先士卒,單騎陷陣,所以每次交戰必定受傷。韋法保曾經到關南與東魏交戰,被流矢射中脖子,箭頭從口中而出,韋法保當即昏迷,被抬回軍營,很久才甦醒。大統九年(543年),西魏在邙山之戰中潰敗,東魏的侯景率領騎兵追趕西魏軍隊,韋法保和楊摽齊心抵抗,且戰且進,侯景才撤退[8]。同年,韋法保加號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鎮守九曲城[9][10]

大統十三年(547年),侯景向西魏獻出豫州投降,向西魏請求援兵,宇文泰派遣同軌防主韋法保和都督賀蘭願德等人領兵前往相助。侯景陰謀背叛西魏,計謀未成,用豐厚的待遇安撫韋法保,希望韋法保為自己所用,對外則顯示沒有猜忌隔閡。同軌防長史裴寬對韋法保說:「侯景陰險狡猾,一定不肯去關中,雖然他表面向您表示忠心,恐怕未必可信,如果埋下伏兵殺掉他,也是一時的功勳。如果不這樣,就應該嚴加警戒,不可信他的誘騙,造成自己的悔恨。」韋法保採納了裴寬的建議,但不能謀劃殺掉侯景,只是自我防備,返回所鎮守之處。宇文泰也派遣行台郎中趙士憲追回韋法保等人,侯景果然不久就叛亂了[11][12][13][14][15][16]。大統十五年(549年),韋法保加號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不久爵位晉升為公爵。正遇到東魏派遣軍隊前往宜陽送軍糧,韋法保伏擊東魏軍隊,轉戰數十里,寡不敵眾,為流矢射中,在戰場陣亡,諡號。兒子韋初繼承爵位,建德末年,官至開府儀同大將軍、閻韓防主[17][18][19]

家庭

兄弟

  • 韋覺,北周行台侍郎、雍州別駕、樂平縣開國公[20]

延伸閱讀

[在維基數據]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周書/卷43》,出自令狐德棻周書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北史·卷066》,出自李延壽北史

參考資料

  1. ^ 《文苑英華·六百八十五·與侯景書》:蓋聞位為大寶,守之未易,責成任重。終之實難。或殺身成名,或去食存信,比性命於鴻毛,方義節於熊掌。夫然者,舉不違德。動無過事,進不見惡,退無謗言。   先王與司徒契闊夷險,孤子相依,偏所眷屬,繾綣襟期。綢繆素分。義貫終始,情存歲寒。司徒自少及長,從微至著,其相成立,生非無恩。既爵冠通侯,位標上等,門容駟馬,食饗萬鍾,財利潤於鄉黨,榮華被於親戚。意氣相傾,人倫所重,感於知己,義在不忘。眷為國士者,乃立漆身之節,饋以壺飧者,便致扶輪之效。若然尚不能已,況其重於此乎。   幸以故舊之節,欲存子孫相托,方為晉秦之匹,共成劉范之親。假使日往月來,時移世易,門無強蔭,家有幼孤,猶應加璧不遺,分宅相濟,無忘先德,以恤後人。況聞負杖行歌,便已狼顧反噬,於名無所成,於義無所取,不蹈忠臣之跡,自陷叛人之地。力不足以自強,勢不足以自保,率烏合之眾,為累卵之危。西求救於黑秦。南請援於蕭主。以狐疑之心,為首鼠之事。入秦則秦人不容,歸吳則吳人不信。當今所觀。未見其可,不知終久,持此安歸異相推本心,必不應爾。當時不逞之人,曲為異端之說,遂懷狐鼠之疑,乃致投杼之感   此來舉止,事已可見,人相疑誤,想自覺知。合門大小,並在司寇。意謂李氏未滅,猶言少卿可反。孤子無狀招禍,丁天酷罰,不能死亡,苟存晷漏,追慕永遠,五內崩裂。但禮猶權奪,志在忘私,思效力命,卒成功業。前者聊命偏師,前驅致討,南兗、揚州,應時克復。即欲乘機,長驅懸瓠,屬以炎暑,欲為後圖,且命旋軍,待時更舉。今寒飆向折,白露將團,方憑國威。龔行天罰。器械精新,士馬強盛,內外感恩,上下戮力,三令五申,可蹈湯火。若使旗鼓相望,埃塵相接,勢如沃雪,事等注熒。夫明者去危就安,智者轉禍為福,寧使人負我,不使我負人。當開從善之門,使有改迷。之路。今誠刷心蕩意,除嫌去惡,想猶致疑,未便見信。若能卷甲來朝,弓還闕者,當相授豫州刺史。以終身世。所部文武並不追攝,進得保其祿位,退則不喪功名。冀有知幾之心,當為可信之事。今王思政韋法寶等,弧軍偏將,遠來深入,然其性命在君股掌,若欲刺之,想有餘力,若能擒翦,肆諸市朝,即加寵授,永保疆埸,君門眷屬,可以無恙。寵妻愛子,亦相送還,仍為通家,共成親好。所不食言,有如皎日。 今遣行人,路程可度,此月十日應至彼間,足得還返。若能悔過,不忘本朝,宜遣腹心之使,自來向此,面取委曲,使相知信。如其遲疑,未便分決,使來賒緩,不赴期會,國有常刑,以明君法。今不能東封函谷,南面稱孤,受制於人,威名頓盡。得地不能自守,聚眾不以為強。空使身有背叛之名,家為惡逆之黨。兄弟子侄,首足異處;垂髮戴白,同就塗炭。聞者相為酸鼻,見者相為寒心。覆宗絕嗣,自貽伊戚,戴天履地之心,能無愧乎。禍福決之此使,善惡向背,相任所從,脫出自思,致延後悔,駟馬不追,噬臍何及。孤子今日不應乃遣此書,但見蔡遵道云:司徒本無歸西之心,深有追悔之意,聞西兵將至,遣遵道向崤中參其多少,少則與其同力,多則更為之備。又雲房長史在彼之日,司徒嘗欲將書啟,將改過自新,求效邊畔。已差李龍仁等,垂欲發遣,聞房已還,遂復停廢。未知遵道此言為實為虛;但既有所聞,不容不相盡告。吉凶之理,想自圖之。
  2. ^ 《元和姓纂·卷二·127》:瑱三從兄法保,周安國公;孫繪,唐倉部員外。
  3. ^ 《周書·卷四十三·列傳第三十五》:韋祐字法保,京兆山北人也。少以字行於世。世為州郡著姓。祖駢,雍州主簿。舉秀才,拜中書博士。父義,前將軍、上洛郡守。魏大統時,以法保著勳,追贈秦州刺史。
  4. ^ 《北史·卷六十六·列傳第五十四》:韋祐字法保,京兆山北人也,以字行。為州郡著姓。父義,上洛郡守。魏大統中,以法保著勳,追贈秦州刺史。
  5. ^ 《周書·卷四十三·列傳第三十五》:法保少好遊俠,而質直少言。所與交遊,皆輕猾亡命。人有急難投之者,多保存之。雖屢被追捕,終不改其操,父沒,事母兄以孝敬聞。慕李長壽之為人,遂娶長壽女,因寓居關南。正光末,四方雲擾。王公被難者或依之,多得全濟,以此為貴游所德。乃拜員外散騎侍郎,加輕車將軍。及魏孝武西遷,法保從山南赴行在所。除右將軍、太中大夫,封固安縣男,邑二百戶。
  6. ^ 《北史·卷六十六·列傳第五十四》:法保少好遊俠,而質直少言,所與交遊,皆輕猾亡命。父沒,事母以孝聞。慕李長壽之為人,遂娶其女,因寓居闕南。正光末,王公避難者或依之,多得全濟,以此為貴游所德。及孝武西遷,法保赴行在所,封固安縣男。
  7. ^ 《周書·卷四十三·列傳第三十五》:玄遂率募鄉曲,立義於關南,即從韋法保與東魏司徒高敖曹戰於關口。
  8. ^ 《北史·卷六十九·列傳第五十七》:芒山之戰,摽攻拔柏谷塢,因即鎮之。及大軍不利,摽亦拔還。而東魏將侯景率騎追標,摽與儀同韋法保同心抗禦,且戰且前,景乃引退。
  9. ^ 《周書·卷四十三·列傳第三十五》:及長壽被害,其子延孫收長壽餘眾,守御東境。朝廷恐延孫兵少不能自固,乃除法保東洛州刺史,配兵數百人,以援延孫。法保至潼關,弘農郡守韋孝寬謂法保曰:「恐子此役,難以吉還也。」法保曰:「古人稱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安危之事,未可預量。縱為國殞身,亦非所恨。」遂倍道兼行。東魏陝州刺史劉貴以步騎千餘邀之。法保命所部為圓陣,且戰且前。數日,得與延孫兵接,乃並勢置柵於伏流。未幾,太祖追法保與延孫率眾還朝,賞勞甚厚。乃授法保大都督。四年,除河南尹。及延孫被害,法保乃率所部,據延孫舊柵。頻與敵人交兵,每身先士卒,單馬陷陣,是以戰必被傷。嘗至關南,與東魏人戰,流矢中頸,從口中出,當時氣絕。輿至營,久之乃蘇。九年,拜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鎮九曲城。
  10. ^ 《資治通鑑·卷一百五十八·梁紀十四》:延孫以澄清伊、洛為己任,魏以延孫兵少,更以長壽之婿京兆韋法保為東洛州刺史,配兵數百以助之。法保名祐,以字行,既至,與延孫連兵置柵於伏流。獨孤信之入洛陽也,欲繕修宮室,使外兵郎中天水權景宣帥徒兵三千出採運。會東魏兵至,河南皆叛,景宣間道西走,與李延孫相會,攻孔城,拔之,洛陽以南尋亦西附。丞相泰即留景宣守張白塢,節度東南諸軍應關西者。是歲,延孫為其長史楊伯蘭所殺,韋法保即引兵據延孫之柵。
  11. ^ 《資治通鑑·卷一百六十·梁紀十六》:景復乞兵於魏,丞相泰使同軌防主韋法保及都督賀蘭願德等將兵助之。
  12. ^ 《周書·卷三十四·列傳第二十六》:十三年,從防主韋法保向潁川,解侯景圍。景密圖南叛,軍中頗有知者。以其事計未成,外示無貳,往來諸軍間,侍從寡少。軍中名將,必躬自造,至於法保,尤被親附。寬謂法保曰:「侯景狡猾,必不肯入關。雖託款於公,恐未可信。若仗兵以斬之,亦一時之計也。如曰不然,便須深加嚴警,不得信其誑誘,自貽後悔。」法保納之,然不能圖景,但自固而已。
  13. ^ 《北史·卷三十八·列傳第二十六》:十三年,從防主韋法保向潁川,解侯景圍。景密謀南叛,偽親狎於法保。寬謂法保曰:「侯景狡猾,必不肯入關,雖託款於公,恐未可信,若伏兵以斬之,亦一時之功也。如曰不然,便須深加嚴警,不得信其誑誘,自貽後悔。」法保納之,然不能圖景,但自固而已。
  14. ^ 《資治通鑑·卷一百六十·梁紀十六》:景陰謀叛魏,事計未成,厚撫韋法保等,冀為己用,外示親密無猜間,每往來諸軍間,侍從至少,魏軍中名將,皆身自造詣。同軌防長史裴寬謂法保曰:「侯景狡詐,必不肯入關,欲托款於公,恐未可信。若伏兵斬之,此亦一時之功也。如其不爾,即應深為之防,不得信其誑誘,自貽後悔。」法保深然之,不敢圖景,但自為備而已;尋辭還所鎮。
  15. ^ 《周書·卷三十三·列傳第二十五》:十三年,侯景據河南來附,仍請兵為援。太祖先遣韋法保、賀蘭願德等帥眾助之。悅言於太祖曰:「侯景之於高歡,始則篤鄉黨之情,末乃定君臣之契,位居上將,職重台司,論其分義,有同魚水。今歡始死,景便離貳。豈不知君臣之道有虧,忠義之禮不足?蓋其所圖既大,不卹小嫌。然尚能背德於高氏,豈肯盡節於朝廷。今若益之以勢,援之以兵,非唯侯景不為池中之物,亦恐朝廷貽笑將來也。」太祖納之,乃遣行台郎中趙士憲追法保等,而景尋叛。
  16. ^ 《北史·卷六十九·列傳第五十七》:十三年,侯景據河南來附,仍請兵為援,周文先遣韋法保、賀蘭願德等帥眾助之。悅言於周文曰:「侯景之於高歡,始則篤鄉黨之情,末乃定君臣之契,位居上將,職重台司,論其分義,有同魚水。今歡始死,景便離貳,豈不知君臣之道有違,忠義之禮不足?蓋其圖既大,不卹小嫌。然尚能背德於高氏,豈肯盡節於朝廷!今若益之以勢,援之以兵,非唯侯景不為池中之物,亦恐朝廷貽笑將來也。」周文納之,乃遣追法保等,而景尋叛。
  17. ^ 《周書·卷四十三·列傳第三十五》:及侯景以豫州來附,法保率兵赴景。景欲留之,法保疑其有貳心,乃固辭還所鎮。十五年,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尋進爵為公。會東魏遣軍送糧饋宜陽,法保潛邀之。轉戰數十里,兵少不敵,為流矢所中,卒於陣。諡曰莊。子初嗣。建德末,位至開府儀同大將軍、閻韓防主。
  18. ^ 《北史·卷六十六·列傳第五十四》:及長壽被害,其子延孫收長壽餘眾,守御東境。朝廷恐延孫兵少,乃除法保東洛州刺史,配兵數百,以援延孫。法保至潼關,弘農郡守韋孝寬謂曰:「恐子此役,難以吉還。」法保曰:「古人稱不入獸穴,不得獸子。安危之事,未可預量。」遂倍道兼行。與延孫兵接,乃並勢置柵於伏流。未幾,周文追法保與延孫還朝,賞勞甚厚。除河南尹。及延孫被害,法保乃率所部據延孫舊柵。嘗與東魏戰,流矢中頸,從口中出,久之乃蘇。大統九年,鎮九曲城。及侯景以豫州附,法保率兵赴。景欲留之,法保疑其貳,乃固辭還所鎮。十五年,加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尋進爵為公。會東魏遣軍送糧饋宜陽,法保潛邀之,中流矢,卒於陣。諡曰莊。
  19. ^ 《北史·卷六十六·列傳第五十四》:子初嗣。位開府儀同大將軍、閻韓防主。
  20. ^ 故宮博物院等. 《新中国出土墓志·陕西卷〔肆〕》. 北京市: 文物出版社. 2021年10月: 97. ISBN 9787501072675 (中文(繁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