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奈及巴勒斯坦戰役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西奈及巴勒斯坦戰役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東戰區的一部分

1917年,鄂圖曼帝國炮兵和他們的10.5厘米野戰榴彈炮,攝於哈雷拉
日期1915年1月28日至1918年10月30日
(3年9個月又2天)
地點
結果 協約國獲勝
領土變更 鄂圖曼帝國割讓敘利亞、巴勒斯坦並由英法託管。鄂圖曼帝國解體
參戰方

 大英帝國

 法國
 義大利
阿拉伯起義 漢志王國
 鄂圖曼帝國
德意志帝國 德意志帝國
 奧匈帝國
指揮官與領導者
英國 約翰·麥克斯韋 (至1916年3月)
英國 阿奇博爾德·默里 (至1917年6月)
英國 艾德蒙·艾倫比 (自7月開始)
大英帝國 愛德華·布爾芬
澳大利亞 哈里·肖韋爾
大英帝國 菲利普·切武德
大英帝國 查爾斯·多貝爾
南非 揚·史末資
鄂圖曼帝國 傑馬爾帕夏
鄂圖曼帝國 穆斯塔法·凱末爾帕夏 (1917年10月辭職,1918年9月重新赴任)
鄂圖曼帝國 費夫齊·恰克馬克帕夏 (1917年10月開始)
鄂圖曼帝國伊斯麥特·伊諾努貝伊
德意志帝國 弗雷德里希·馮·克萊森斯坦因 (1916至1917年)
德意志帝國 埃里希·馮·法爾肯海因 (1917年至1918年)
德意志帝國 奧托·馮·桑德斯 (1918)
參戰單位

大英帝國埃及駐軍 (至1916年3月) 埃及遠征軍

  • 鄂圖曼帝國第四軍團
    • 第二十兵團
    • 第二十二兵團
    • 第三兵團
  • 耶爾德勒姆集團軍
  • 兵力
    1,200,000 (總計人數)[1]
    1915年1月:
    超過150,000人[2]
    1918年9月:
    467,650人[3][4]
    1917年9月:
    ~57,000人[5]
    傷亡與損失

    英國 61,877 戰鬥傷亡

    • 16,880 死亡、失蹤
    • 43,712 負傷
    • 1,385 被俘

    5,981+ 病死
    100,000+ 被疏散的病員


    總計: 168,000餘傷亡

    鄂圖曼帝國 189,600 戰鬥傷亡

    • 25,973 死亡、失蹤
    • ~85,497 負傷
    • 78,735 被俘

    ~40,900 病死
    德意志帝國奧匈帝國 傷亡總數未知

    • 3,200+ 被俘[6]

    西奈及巴勒斯坦戰役(英語:Sinai and Palestine Campaign土耳其語Sina ve Filistin Cephesi),發生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中東戰區。對戰雙方為大英帝國鄂圖曼帝國。而德意志帝國則作為盟友支持鄂圖曼帝國。1915年,鄂圖曼帝國襲擊蘇伊士運河,戰爭打響。1918年的穆德洛斯停戰協定標誌著戰役的結束。鄂圖曼帝國被迫割讓敘利亞巴勒斯坦

    1915年1月,德國領導下的奧斯曼軍隊入侵當時的英國保護國埃及所管轄的西奈半島和蘇伊士運河,標誌著戰役的開端。加里波利戰役後的老兵組成埃及遠征軍和駐巴勒斯坦第四軍並於1916年投入到西奈半島的戰事之中。此次戰役期間,澳大利亞和紐西蘭騎兵師第五十二低地步兵師成功地把奧斯曼軍驅逐出了該地區。在1916年8月的羅馬尼之戰、10月的馬德哈巴之戰及1917年1月的拉法之戰中,英國三戰三捷。重新占領了埃及大部。隨後,鄂圖曼帝國在第一次、第二次加沙之戰時在巴勒斯坦南部擊敗了英國的埃及遠征軍。

    1917年4月至10月,雙方在南巴勒斯坦對峙泰爾·埃爾·庫維爾斐之戰、哈雷拉及謝里亞之戰和第三次加沙之戰後,艾德蒙·艾倫比率領英軍占領了貝爾謝巴。在隨後的行動中,大約50英里的鄂圖曼帝國領土因埃及遠征軍11月17日至12月30日在穆加爾山脈的勝利及11月10日至14日的耶路撒冷之戰而易手至大英帝國。但由於英國在西線戰場大敗於埃里希·魯登道夫所發動的春季攻勢,埃及遠征軍不得不抽調一部分兵員支援西線。這期間,遠征軍於1917年3月及1918年4月試圖攻占安曼和伊斯薩爾特,但未獲成功。之後,艾倫比的軍隊在美吉多之戰以機動戰的方式再次展開進攻。在圖勒凱爾姆、塔布索爾兩地的步兵戰的勝利使得英軍能夠在鄂圖曼帝國前線打出幾個缺口以便沙漠騎兵軍團能夠在猶太丘陵地帶包圍敵方步兵。如此一來,騎兵得以參加拿撒勒之戰薩馬克之戰。英軍占領了阿福拉、貝珊傑寧太巴列。沙龍之戰、納布盧斯之戰及第三次外約旦攻勢中接二連三的敗北讓鄂圖曼帝國損失了三個軍。帝國數千兵員被俘,大量裝備遭英軍收繳。英國乘勝追擊,占領了大馬士革與阿勒頗。1918年10月30日,鄂圖曼帝國簽署了穆德洛斯停戰協定。這一協定宣告了西奈及巴勒斯坦戰役的落幕。英國在戰後接管了巴勒斯坦而敘利亞與黎巴嫩則由法國託管。

    該戰役在戰時未獲關注。英國人認為這只不過是一場次要的軍事行動。在西奈及巴勒斯坦浪費的寶貴資源對他們來說不如花費在西線戰場上。印度人則對美索不達米亞戰役及占領巴格達城更感興趣。[7]澳大利亞在該戰役中直到其首位官方攝影師弗蘭克·赫爾利於1917年8月來到戰場後才有戰地通訊記者。之前他則在西線報導戰事。而其首位官方通訊記者亨利·古萊特則於當年11月才赴任。[8][9]

    西奈及巴勒斯坦戰役導致新的土耳其共和國在1923年的土耳其獨立戰爭中成立,延續了六百年的鄂圖曼帝國退出了歷史的舞台。1932的伊拉克王國,1943年的黎巴嫩共和國、1946年的敘利亞阿拉伯共和國以及1948年的以色列約旦王國依次在原有的英法託管地上建國。

    背景

    西奈半島地圖

    截止1914年,埃及已經隸屬於鄂圖曼帝國達400年之久。儘管在1882年英埃戰爭後就已經被英國人占領,埃及仍然尊鄂圖曼帝國為宗主國。最終,埃及成為了英國的保護國。蘇伊士運河對大英帝國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戰略要地。它可以減少從印度、紐西蘭與澳大利亞航行至歐洲的時間。[10]由於埃及在一戰中成為了一個主要的軍事基地,德意志與鄂圖曼帝國認為蘇伊士運河是英國交通系統中最近、最薄弱的一環。[11]運河的長度使得防守入侵變得十分困難。開羅至運河之間沒有公路。只有一條長30英里、48公里的鐵路從開羅延伸至運河畔的伊斯馬伊利亞。這條鐵路向北延伸至賽義德港,向南延伸至蘇伊士。 伊斯馬伊利亞附近的運河中心地帶具有重大戰略意義。其原因是,開羅、賽義德港及蘇伊士三座城市的清水供給依賴於由伊斯馬伊利亞運河引來的尼羅河水。[12]

    1914年11月,英、土兩國敵意漸深之際,三萬餘英國守軍撤出了西奈半島。英國集中軍力,守備運河西岸。其中包括印度第十、第十一師團、帝國服務騎兵旅比卡內爾駱駝騎兵軍團、三個印度山地炮兵連以及一隊埃及炮兵連。除此之外,協約國在運河上對上述部隊提供了火力支援。土軍則有25000人之眾,包括第二十五師團。鄂圖曼帝國於1915年襲擊了英國在埃及的駐軍並試圖重新掌控埃及。德意志帝國則在現在的利比亞地區煽動塞努西教團的叛亂並導致他們在塞努西戰役中進攻埃及西部並威脅到蘇丹的安全。

    埃及的作用

    埃及當時既不是獨立國家也不是大英帝國的成員。因此,它在交戰各國中處於一種特殊的地位。大英帝國高級專員雷金納德·文蓋特及默里認為,埃及在戰爭中的作用主要只是提供鐵路及人員。然而,麥克斯韋在1914年11月6日宣布埃及沒有幫助英國的義務。軍事管制下,英國有權控制在埃歐洲人士。包括監視、拘禁屬於敵方的危險人物。管治權同時也用於打壓賣淫及禁止酒類販賣。不過,在埃及適用的領事裁判權條約還是對以上兩種行業的從業人士提供了(免受軍事管制的)保護。1917年秋英軍總司令部從開羅遷到了前線。而開羅則由剩下的戍衛部隊營守衛。這一變更使得負責軍事管制的埃及遠征軍的指揮官無法再插手內政。而埃及的動盪也於1917年至1918年的冬季開始加劇。

    1915至1916年間對蘇伊士運河的防衛

    1915年1月26日至2月4日間,奧斯曼大軍襲擊了蘇伊士運河。其他兩翼部隊則夾擊了坎塔拉附近的運河北端及蘇伊士附近的運河南端。[13]隨後,鄂圖曼帝國於2月3日、4日向蘇伊士運河及運河東岸至坎塔拉鐵路地段發起了總攻。[14]克萊斯·馮·克萊森斯坦因率領下的奧斯曼蘇伊士遠征軍於2月2日從南巴勒斯坦推進到了運河一帶。2月3日,他們成功在伊斯馬伊利亞附近渡過蘇伊士運河。[15][16]

    英軍在運河沿岸布置了帝國服務騎兵、比卡內爾駱駝騎兵加上埃及軍隊和印度山地炮兵,這使得奧斯曼軍隊中只有兩個旅團成功渡河。隨後,英軍繼續集中兵力,迫使土方放棄了渡河的打算。兩個土軍旅團堅守到1915年2月3日夜。指揮官最終命令他們撤退。土軍便有序地退至伊斯馬利亞東10千米處的一個營地。[17][18]

    此後,鄂圖曼帝國在埃爾-阿里什和安-納克爾城堡之間保持住了他們的先遣隊和哨站並在加沙和貝爾謝巴駐軍。之後的幾個月間,克萊斯·馮·克萊森斯坦因指揮機動部隊發起了一系列的突襲與進攻並試圖阻斷蘇伊士運河的通航。[2][17][19][20]

    克萊森斯坦因上校使出了渾身解數以牽制英軍。1915年4月8日,他在蘇伊士運河設置了一個水雷,但被巡邏部隊發現並清除了。1915年5月5日至13日間,他親自率軍衝鋒。克萊森斯坦因還下令即將在1916年2月趕到的德國特種部隊準備好對運河進行又一次襲擊。1915年8月,他將奧斯曼第四軍司令部移至艾因索法爾。隨後又在耶路撒冷建立了新的司令部並在那兒等待德軍專家的援助。[21][22]鄂圖曼帝國的通訊線路在這時已經延至埃及。他們建造了一條長100英里,160公里的通往貝爾謝巴的鐵路。1915年10月17日,鐵路建成通車。[23]

    英軍防禦的加固

    1914年11月,英國國家戰爭事務秘書基什內爾閣下認為,克萊森斯坦因的許多襲擊已經證明防禦蘇伊士運河西側的戰略未能獲得實效。1915年年底左右,加里波利戰役已經接近尾聲。英國內閣授權在運河東11000碼處建立新的據點。針對遠距離槍械進行防禦加固並許諾投入更多兵力。[24]

    賽義德港成為了新的防守指揮部,在坎塔拉則有一前沿指揮部。防禦工事由以下三部分組成:

    1915年底,駐埃及司令部的約翰·麥克斯韋將軍麾下負責指揮埃及三角洲地區、埃及西部沙漠及蘇丹的兵員。他還負責上述地區與蘇伊士運河的軍事管制。英國戰爭駐亞歷山大辦公室當時管轄者黎凡特的基地並負責管理在塞薩洛尼基加里波利、美索不達米亞及印度的兵員。從加里波利戰場上撤下來的軍隊組建起了地中海遠征軍並由總部駐在伊斯馬利亞的阿奇博爾德·默里中將領導。從加里波利撤退後,駐埃及英軍的數量達到將近四十萬。下分十三個步兵、騎兵師。這些部隊被視為英帝國的戰略儲備。1916年3月,阿奇博爾德·默里閣下受命統帥上述部隊,這些部隊被冠以新名稱----埃及遠征軍[27][28]

    配有防沙輪的18磅野戰炮,1916年於蘇伊士運河

    相比最近剛設立的被動防禦工事,默里認為主動占據卡提亞更為划算。戰爭辦公室也認同他的想法。默里還計劃進軍至鄂圖曼帝國邊境。但這個更具野心的計劃未能受到認同。他認為,進攻並守住埃爾-阿里什和拉法所需兵力小於被動防守蘇伊士運河的兵力。[29] 默里估計敵方將有250000兵力穿過西奈,卡提亞地區可以牽制其中80000人。如果鄂圖曼帝國以上述大軍進攻卡提亞,那麼英軍將需要非常之大的兵力來守衛蘇伊士運河[30][Note 1]英軍因占領了從羅馬尼延伸卡提亞及比爾-埃爾-阿布德的綠洲地帶,鄂圖曼帝國的進攻部隊將無法獲取可飲水。[31]

    默里計劃用五萬人的戍衛部隊駐守卡提亞地區。隨後他獲得了建造一條引來尼羅河水的水管及一條運輸鐵路的許可以用於運輸步兵師和補給用品。[32] 他還決定清空莫亞-哈拉卜的貯水池。如此,鄂圖曼帝國從巴勒斯坦來的部隊將無法利用這一設施且不能維持對蘇伊士的城鎮防禦。[33] 上述工事於1916年二月開始動工。鐵路以4英尺8英寸標準規格建造,長達25英里。而水管則從坎塔拉延伸至卡提亞。[31][32] 3月底至4月初,英軍已完成16英里長的軌道與軌道側線的鋪設。[34]

    吉夫賈法攻勢

    比卡內爾駱駝軍, 1918年於埃爾-阿里什

    西奈中部大路上尚且完好的貯水池及水井使得奧斯曼軍隊仍能在任何時候對運河構成威脅。[35]4月11日至15日和4月25日,比卡內爾駱駝騎兵隊、10名工程師、12名第八輕騎兵軍團士兵、117名第九輕騎兵軍團士兵(其中30人為槍騎兵) 以及127名埃及駱駝運輸隊跋涉了52英里。他們受命于吉夫賈法摧毀鑽井、井上的三角架以及水井和水井的抽水設備。行動中,英軍俘虜了一名奧匈工程師和其他33人。其中四人負傷。他們還殺死六名奧斯曼士兵。[36][37] 1916年6月9日,由運河守備部隊第二分區中抽調的兵員組成了穆克謝卜縱隊。其中包括有第三輕騎兵旅、900頭駱駝、非戰鬥人員、第九輕騎兵軍團的一個中隊護衛下的駱駝運輸隊和10名駱駝騎兵。在瓦迪-穆克謝卜,英軍工程師將五百萬加侖之多的水從貯水池中抽乾並將水池封住以防止下個雨季到來時水池被重新注滿。米德爾塞克斯義勇騎兵隊的一支分遣隊於6月14日再次回到此處,隨後推進至莫伊亞-哈拉卜。由於西奈中部大路遭英軍阻斷,鄂圖曼帝國的軍隊只得由北部沿海地帶向蘇伊士運河進發[38][39]

    英軍攻占羅馬尼

    1913年時鄂圖曼帝國的疆域

    來自德國的鄂圖曼帝國部隊指揮官克萊森斯坦因於1916年4月23日的復活節周日向英軍發動了一場突襲。奧斯曼軍襲擊了運河東岸以及埃爾-費爾丹車站以北地區。[14] 英軍義勇騎兵隊第五騎兵大隊當時正負責通向羅馬尼的守衛供水管道和鐵路。當三個軍團兵力分散之時, 羅馬尼東部的戰隊在卡提亞和奧格拉提納遭到土軍在人數上的壓制以及驚嚇並於此役損失了兩個戰隊。[40][41][42]

    卡提亞和奧格拉提納攻勢中雙方為了綠洲地帶拼死相搏,證明了綠洲對戰鬥兩方都很重要。鄂圖曼帝國軍隊可以依靠一個綠洲據點來威脅整個蘇伊士運河並以兩翼包圍的策略控制西奈半島。[43] 卡提亞和奧格拉提納遭奧斯曼軍襲擊後,哈里·肖韋爾麾下的澳紐騎兵軍團中的澳大利亞第二輕騎兵大隊和紐西蘭步槍騎兵大隊受命占領羅馬尼地區。在距離坎塔拉23英里的羅馬尼,英軍展開了進攻性的巡邏及勘察。[44][45] 澳大利亞第一輕騎兵大隊於1916年5月8日到達羅馬尼。[46]

    紐西蘭步槍(來復槍)騎兵旅運輸隊於1916年3月6日穿過賽拉比尤姆(Serapeum )的一座浮橋

    在鐵路和供水管道修築至貝盧西烏姆車站和羅馬尼之前,英軍所有的飲用水、兵糧、營帳、彈藥以及其他裝備必須由駱駝運輸隊運送。[47] 軍中馬屎吸引蚊蟲等現象讓保持供給品的衛生變成了一項長久的挑戰。所有垃圾都倒入焚化爐中處置,而食用完的牛肉罐頭則需用沙子填滿。[48] 這期間,士兵們儘管飲食不佳、氣候嚴酷、身受日下曝曬且缺少休息時間,他們仍必須一直執行巡邏任務。[49]

    1916年4月,一切事務都開始快馬加鞭。我們營地附近那所挺大的英國航空學校收到命令說要儘快教育出儘可能多的飛行員。我們腦瓜頂上每天就有平均差不多有十八架飛機日夜操練。 聲音的嘈雜簡直無以言表,但戰馬們從來不往天上瞧一眼,他們對飛機熟視無睹。以航行時間計算,飛行員的壽命短的可憐。許多人還沒學完就死了。我的妻子,當時自願在伊斯馬利亞的一家醫院工作。她和她的同事天天都得給這些小伙子縫裹屍布。他們說不定只是在他們人生第一次單獨飛行中犯了一點小差錯罷了,但這卻要他們以生命為代價來償還。為了這些年輕人,軍隊可以做任何事。我們奉命讓小伙子們騎騎馬什麼的,有時候我們可謂是絕佳的獵手,就差沒能比過薩盧基狗和豺狼了。

    ——班卓·帕特森, 澳大利亞民謠詩人,時任馬匹管理員。[50]

    1916年5月間,鄂圖曼帝國空軍飛越蘇伊士運河並轟炸了賽義德港。襲擊造成了23人傷亡。5月18日,奧斯曼軍占領了城鎮。英軍第五飛行大隊上校、薩蒙德則下令轟炸埃爾-阿里什的機場作為對賽義德港襲擊的報復。5月22日,英國皇家飛行軍團轟炸了運河河道四十五公里開外平行線上所有的敵方營地。[51] 五月中旬,通往羅馬尼的鐵路建成通車。部署第五十二低地軍團所需條件已然齊全。部署後,他們開始著手在沙中挖掘戰壕並建立起了一道由多面堡壘點綴而成的防線。防線由地中海沿岸的馬赫姆迪亞延伸至羅馬尼地區的高地卡提卜-加尼特。[43]

    六月,為了回敬英軍在羅馬尼越來越強的軍勢,鄂圖曼帝國空襲了羅馬尼並殺死了隸屬第一輕騎兵旅的八名士兵。此外,空襲還造成22人受傷、100匹馬失蹤。[52]鄂圖曼帝國的空軍基地當時設置在比爾-埃爾-馬扎,距羅馬尼東42英里處。[53]

    1916年5月至6月間英軍對西奈半島的勘察行動

    澳紐軍團早前已經勘察了從羅馬尼甚至奧格拉提納到比爾-埃爾-阿卜德及比爾-巴育德之間大片地域。紐西蘭步槍騎兵旅曾花費36個小時,跋涉100公里,完成了對薩爾馬納最遠距離的長途突襲。[54]

    5月中旬之後,特別是六月中旬至七月底,西奈沙漠的熱浪變得難以忍受。每50天左右都會有劇烈的沙漠風暴來襲且會在襲來的後幾日之內每日都持續颳風數小時。天空因沙暴而滿是浮動的沙子,熱風將他們卷向四處。[55] 軍隊及其指揮官們因不悉風土而在巡邏任務初期備受渴、署之擾。[56] 有一回巡邏,160名隊員因上一夜未能入睡且缺少水的攝入,又因回到營地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而暈厥了過去。[57]

    澳大利亞工程師們發明了一種名叫「矛尖」的水泵附件,矛尖可以允許騎兵們以更高的效率勘察多石的沙漠和沙丘,可以說是一項在取水方法上的重大創新。

    在一個2.5英寸的穿孔尖管子上鋪一層同樣穿孔的銅,用滑輪和打樁錘或者錘子將其打入水中。如果長度不夠,有必要的話就把管子加長。隨後,加上普通的通用壓力泵。因實效顯著,這種被稱為「矛尖」的設備被分發到了每個師團的中隊之中。RE部隊也攜帶了一些這種設備。我們的部隊憑著矛尖便可以短時間內在沙漠的任何工地取水。原文如此[58]

    每當發現新的鹹水源,軍隊都會派醫療兵去評測該水源對人和馬來說是可飲水還不可飲水。評測完了之後,會在水源地樹立標識[59]

    六月,第一輕騎兵旅執行了對比爾-巴育德、薩吉亞和奧格拉提納的勘察任務。受勘察的地域還包括埃爾-吉埃拉工地、烏姆-埃爾-達瓦寧工地和埃爾-穆沙爾法特工地。[60] 第二輕騎兵旅於7月9日在薩爾馬納執行了例行勘察任務。十日後,鄂圖曼帝國部隊占領了薩爾馬納併集中精力進攻羅馬尼。[61]

    六月中旬,澳大利亞航空部隊第一大隊開始服役。B 飛行隊負責蘇伊士而 A 對則駐在上埃及的謝里卡。C隊以坎塔拉作為基地行動。[62]

    阿拉伯起事

    1916年6月初,麥加埃米爾謝里夫海珊的軍隊於阿拉伯半島南部發動了對在麥加吉達的鄂圖曼帝國戍衛部隊的進攻。吉達很快就被攻占,英帝國海軍遂得以使用其港口。麥加的戰鬥則持續了三周。一個人多勢眾的奧斯曼戍衛部隊於塔伊夫堅守至9月,到海珊第三子費薩爾攻擊麥地那的奧斯曼守軍時才投降。英國想要在鄂圖曼帝國境內從伊斯坦堡、大馬士革直到安曼、馬安、麥地那及麥加,以希賈茲鐵路由北至南貫通的這一片地帶製造動盪。希賈茲鐵路由德國人幫助修建,意在幫助朝聖者。這條鐵路不僅是鄂圖曼帝國的通訊要道。它還含有以堅硬石材建成的車站並可以被改造成防禦據點。北西奈半島的局勢已經開始在這時向英軍傾斜。包括大馬士革以北巴爾貝克在內,阿拉伯的謝里夫們紛紛向英國求援。[13][63][64] 在倫敦,戰爭辦公室希望加劇鄂圖曼帝國阿拉伯地區的動盪,於是便勸默里向埃爾-阿里什進發。[65][66]

    西奈機動戰

    1916年八月,羅馬尼之戰尾聲之時,奧斯曼軍已然敗退至比爾-埃爾-阿卜德。這是他們所控制的羅馬尼地區諸綠洲中最後一個。奧斯曼軍的主要前線基地則退到了埃爾-阿里什。他們在阿卜德加固了一個前哨站,那兒有一些水井可以提供可飲水。[67][68] 埃爾-阿里什自1916年6月18日開始受到英軍空襲。薩蒙德上校率領的11架隸屬第五機群的戰鬥機襲擊了阿里什並穿越海域到達阿里什以東。然後,戰鬥機群由東南方轉向內陸地區。兩架在地面的奧斯曼戰鬥機以及10個機庫中的2個遭到轟炸。炸彈波及了其他四人和一些部隊。三架英軍戰機轉入內陸,一架則留在海上。[69]

    為了向埃爾-阿里什進軍,埃及遠征軍需要大量的彈藥補給和一個可靠的可飲水源。在埃弗拉德·布萊爾准將的領導下,英軍修築了一條貫通西奈半島直達阿里什的鐵路和水管,為遠征軍提供條件。[70][71] 英軍從八月中旬開始按兵不動地等待工事完成。直到馬德哈巴之戰打響為止。期間的四個月未嘗發生大的戰事,對澳紐騎兵師團來說可謂是一段休整期。[72][73][74] 然而,騎兵師團忙於給工事提供掩護和在新占區巡邏,他們還要執行勘察任務來幫助航空測繪以提高新占區地圖的質量。[75]

    8月19日,第五輕騎兵團第二輕騎兵旅在巡邏途中發現了68名瀕死於饑渴的鄂圖曼帝國士兵。英軍並未攻擊敵方,而是給予其水以車馬。該部隊指揮官在馬上指引奧軍士兵行進了5英里(8公里),他們穿越了深沙地帶,直至有交通運輸之地。[76]

    英軍步兵在鐵路沿線修築要塞,加固工事。他們築成了一為其龐大軍管機構而設計的,適用於機動戰的軍事基地。以支援澳大利亞紐西蘭(Anzac)騎兵以及第五十二低地兵團。[75]

    帶有鐵絲網的道路使得步兵的行進難度有所緩解,這些道路同時也為埃及勞工軍團,輕型車輛,車輛,以及急救車提供了方便。這些道路相對來說可謂牢固,不至於塌陷。鐵絲網路由一英寸的網線篩網絲並排鋪開而成,然後用鋼或木製釘子將其邊緣釘入沙中以產生一道相對清晰的軌跡。[77][78]

    儘管前線英軍已經行至西奈半島,據守蘇伊士運河仍是必要之舉。第十二輕騎兵團在守衛運河時還不忘在食堂紀念了加里波利戰役[79]截至1916年9月,德意志帝國與鄂圖曼帝國達成共識,增加奧斯曼在歐洲戰場的兵力,同時,德國與奧地利則強化其對巴勒斯坦地區奧斯曼軍隊的援助。[80]

    1916年9月1日,德軍空軍轟炸了賽義德港,三日後,英軍向比爾-埃爾-馬扎發動空襲作為回擊。9月7日,英軍再次空襲了馬扎。9月18日,作為進軍西奈計劃的一部分,澳大利亞空軍中隊的「B」隊將其飛機庫從蘇伊士移動至馬海姆迪亞(Mahemdia,距羅馬尼4英里)。9月27日,「C」隊移動至坎塔拉。[81]

    東部軍成立

    1916年10月,英軍威廉·羅伯森陸軍元帥在一封致阿奇博爾德·默里的信中闡明了英軍「在西線呈進攻態勢,於其他戰線皆呈守勢。」的戰略部署。在被動防守的戰略大背景下,英軍少將查爾斯·多貝爾受命為東線部隊總指揮並管轄所有部署在蘇伊士運河及西奈沙漠的部隊。多貝爾的指揮部設在伊斯梅利亞,他將戰場上的英軍分為兩部----運河守軍及沙漠縱隊。10月,東線軍開始在西奈半島及巴勒斯坦邊境展開行動。最初英軍僅僅建造了幾條橫穿沙漠的鐵路及供水線。埃及勞工軍團以每月24公里的速度建造了鐵路,英軍前線也以同樣的速度邁進。10月19日,澳新騎兵軍團的指揮部已設在比爾-埃爾-阿卜德。24日,第五十二低地軍團與他們進行了合流。

    突襲馬扎

    1916年9月16至17日,第二、三輕騎兵旅,帝國駱駝騎兵旅第一營,紐西蘭機槍隊以及香港、新加坡炮兵組對比爾-埃爾-馬扎進行了武裝偵查。英軍沒能在這次行動中於通訊線最大範圍內俘獲奧斯曼在馬扎的兩千守軍。土軍因壕溝齊備,戰意昂揚,英軍遂於炫耀了威勢後他們返回了澳新騎兵軍團的大本營。不久,土軍自動放棄了馬扎。[68][75][82][83]根據輕騎兵第二旅的報告,該旅第五團遭防空炮擊而造成1人死亡,9人受傷。輕騎兵第三旅的報告中顯示駱駝兵和炮兵組因行軍遲緩而沒能實際上參與到戰鬥中來。第1、14飛行中隊的飛行員確認了輕騎兵所受到的防空炮擊,他們稱,由於地面戰過於激烈,土軍採取了極端手段(使用防空炮打擊騎兵)。土軍隨後撤退至瓦迪-埃爾-阿里什,他們在拉赫凡(Lahfan)及馬格達巴(Magdhaba)有戍衛部隊。

    突襲馬加拉丘陵

    在英帝國聯軍行進過程中,羅馬尼以南80千米處據守比爾-埃爾-馬加拉的鄂圖曼帝國軍隊對他們的右翼形成了威脅。A.G.達拉斯少將受命率領八百澳大利亞騎兵、四百倫敦義勇騎兵、六百駱駝兵以及從埃及駱駝運輸隊調來的四千五百駱駝外加陸軍醫療兵團的兩百匹駱駝。該縱隊於1916年10月13日開始向馬加拉進發。

    到達目的地後,第十二輕騎兵團A,C兩中隊被部署在中央,第十一輕騎兵團和義勇騎兵則在左翼,於丘陵山腳下下馬駐紮。他們出其不意地爬上了山頂並鎮住了土軍守軍。但沒能占領主要防守據點。第十一騎兵團俘獲了7名土軍士兵及3個貝都因人。達到震懾目的後,10月17日起英軍向大本營回撤。21日,他們到達了位於鐵路末端的蘇伊士運河畔費爾丹。

    貝爾謝巴空襲

    根據英軍空中偵查照相顯示,在遭到更劇烈的空襲後,截至1916年10月2日,德軍在埃爾-阿里什的飛機庫已不復存在。至10月15日,埃爾-阿里什上空已不再有防空炮的痕跡,土、德兩軍在該地的人員減少是顯而易見的。於此同時,英軍的鐵軌鋪設已經過了薩爾瑪那。在當地,英軍當時正在建設一前線機場。第一飛行中隊參與了對埃爾-阿里什及馬格達巴的空中偵查,第十四中隊則負責拉法(今巴勒斯坦加薩走廊靠埃及邊境一城市)。

    11月10日,一架馬丁希德(Martinsyde英語Martinsyde,英國飛機生產商)及9架B.E's 加滿汽油,裝上炸彈,一大早自坎塔拉和馬恆姆迪亞出發並於比爾-埃爾-馬扎以西的穆斯塔別集合。澳大利亞人在該處組建了當時英軍在東線戰場最龐大的空軍中隊。準備完成後,向貝爾謝巴進發。在彼處,他們遭到土軍防空部隊的高爆及榴霰彈攻擊。馬丁希德制轟炸機於敵軍機場正中扔下了一枚100磅的炸彈,2枚20磅重的炸彈落在了帳篷上。其餘的則讓通往貝爾謝巴的鐵路及車站領受了。德軍福克及阿韋迪亞克戰機雖然起飛參戰,但一敗塗地。該空襲中,英軍飛行機全數安全返回。兩日後,德軍一架戰機轟炸了開羅以報復此次行動。

    馬格達巴之役

    哈里·肖韋爾

    至1916年12月21日,由澳軍哈里·肖韋爾指揮的帝國駱駝騎兵及澳新騎兵中的部分人員在一夜行軍48公里後,已進駐土軍撤退後的埃爾-阿里什。土軍在馬格達巴的前哨站位於西奈沙漠以南約29公里處。該哨站是英軍從西奈半島進入巴勒斯坦的最後一道屏障。由切特伍德率領的沙漠縱隊亦於是日合流。在於切特伍德商量後,肖韋爾帶著澳新騎兵率先攻擊了在馬格達巴的土軍。他們於12月22日午夜出發,23日,他們已經看到幾英里外土軍的炊煙。

    肖韋爾命第一輕騎兵旅留駐身邊,紐西蘭來復槍騎兵旅及第三輕騎兵旅分別從馬格達巴的北面及東北面切斷土軍撤退的後路。同時,駱駝騎兵負責攻擊土軍的防禦堡壘。由於榴霰彈的猛烈炮火,駱駝兵不得不轉移至瓦迪-別德。至23日中午,英軍的輕騎兵、駱駝兵、機關槍兵及榮譽炮兵連全數參與鏖戰。儘管土軍偽裝了6個碉堡,英軍的空中偵查早已發現了他們的位置。

    12月23日晨間的血戰後,肖韋爾於下午一時獲悉馬格達巴大部水域仍處於土軍控制之下。據傳,他曾決定就此撤退。但在於切特伍德的一番通話後,所有英軍部隊又開始發起進攻。土軍則呈頹勢。第一輕騎兵團和紐西蘭來復槍騎兵團俘獲了土軍百名士兵。到是日下午三時半,土軍開始陸續投降。截止四時半,馬格達巴戍衛部隊損失慘重,城池陷落,全體投降。英軍損失了22名士兵,計121人受傷。戰役以英軍勝利告終。

    拉法之役

    1917年1月8日晚間,沙漠縱隊的騎兵單位(包括澳新騎兵分隊、駱駝騎兵旅、第五義勇騎兵旅、第七輕機動車巡邏隊及炮兵)從埃爾-阿里什出發,並與1月9日向駐紮在拉法的鄂圖曼帝國戍衛部隊發起進攻。英軍將部隊推進至與當時鄂圖曼帝國接壤的西奈半島北部。大衛·勞合·喬治內閣命令他們趁熱打鐵發動更猛烈的攻勢以支援1916年以來的阿拉伯人起事。[66][84][85]接下來,菲利普·切武德受命率領英軍沙漠縱隊清除了土方在海岸線上的哨站。1月9日晚,英軍以71人死亡,415人受傷的代價攻陷了拉法。土方則有200人死亡,1600人被俘。[86][87]

    西奈方面最後兩場戰鬥奈克爾突襲戰、哈桑納突襲戰於1917年2月結束。皆以英軍勝利告終。

    巴勒斯坦戰役概況

    巴勒斯坦戰役始於1917年初。當年十月底至十二月底的英軍攻勢北向進入並占領了鄂圖曼帝國延伸達600千米深的地帶。1918年2月至5月的英軍行動將戰場擴展至外約旦地區,隨後約旦河谷戰役也打響了,同時,英、土兩軍從約旦山脈到地中海岸陷入了膠著的塹壕戰。1918年9月,英軍發動了最後一次攻勢,10月30日,對戰雙方簽署了停戰協議。[88]

    西奈戰役結束後,英軍成功地排除了任何同盟國由陸路進攻埃及的可能性。指揮官阿奇博爾德·默里將軍此時接到命令讓他將部下的第42步兵師移動至西線戰場以滿足英國的戰略需要。但1917年2月26日在法國加萊的一場英法會晤中,雙方決定兩線作戰。於是默里在沒有42師的情況下接到了作戰命令,這使得他在3月26日才得以按照計劃進軍加沙。英軍在占領區的基礎建設,包括鐵路、碎石路、鐵絲道、草叢道等保障了其守備能力。加沙距他們僅20英里遠。步兵跋涉需花費5至6個小時,騎兵慢步則為2小時左右。[89][90][91][92][93]

    賽克斯-皮科協定及聖·讓·德·莫列訥協定

    自英軍得以踏入巴勒斯坦之地起,他們就需要考慮法國方面的訴求。其原因則是法方對於巴勒斯坦和敘利亞的戰略興趣。早在1916年5月16日時,英國的馬克·賽克斯爵士在研究了美索不達米亞和敘利亞的相關問題後,與前法國駐貝魯特領事弗朗索瓦·皮科達成了一項協定。其內容規定,英國將占有巴勒斯坦,而法國則占領敘利亞。另外還將有一全副武裝的法軍分遣隊被差遣至埃及遠征軍帳下。[94]

    最初,義大利也曾試圖派遣軍隊參戰,但遭到其盟友回絕。不過在之後的莫列訥協定中,協約國保證意方能夠參與巴勒斯坦戰事結束後的談判事宜。1917年4月9日,義大利駐倫敦外交官古列爾莫·因佩里亞利獲悉意方被允許派遣300人左右的部隊,且其作用也僅僅是象徵性的。[95]最終,五百名義大利士兵參戰[96],其中包含了義大利的狙擊兵Bersaglieri[97]其主要政治角色為「維護義大利世世代代有關耶路撒冷和伯利恆的教會的宗教特權」。[98]1918年秋,英軍的艾倫比曾向義大利要求更多援助,雖然意方口頭應承,但未曾有實際作為。[95]

    東部軍重組

    自從東蘭開夏第42步兵師被調往西線後,其原本在埃爾-阿里什的位置由威爾斯第53步兵師東英格蘭第54步兵師。另外,在埃及的無馬匹的義勇騎兵還組建了義勇第74步兵師。[99][100][101][102][103]第6和第22騎兵旅從希臘的薩洛尼卡前線來到埃及後沙漠縱隊便開始了其重組。重組後的第22騎兵旅歸屬於澳新軍團,第6騎兵旅歸屬義勇騎兵軍團。

    截至1917年3月,東部軍的查爾斯·多貝爾將軍麾下直屬部隊包括低地第52師、東英格蘭第54師和帝國駱駝騎兵旅。菲利普·切武德指揮的沙漠縱隊則由威爾斯第53步兵師,肖韋爾的澳新騎兵師(由第1、2輕騎兵旅組成),紐西蘭步槍騎兵旅,第22義勇騎兵旅,及霍奇森的帝國騎兵師(由第3、4輕騎兵旅,第5、6騎兵旅和2支輕型車巡邏隊組成)。第3輕騎兵旅因為不再隸屬於澳新騎兵而倍感不滿,因為這一隸屬關係也代表著他們在加里波利戰役中的功勳。[101][102][103][104][105][106][107][108][109]

    土軍組成

    1917年2月,英軍情報顯示鄂圖曼帝國由高加索戰場調來了第三騎兵師,還從色雷斯調來了第16步兵師。他們加入了該地區原有的分布在19英里長的加沙至貝爾謝巴地帶的三個步兵師。土軍第四軍的兵力大約為8千人。克萊森斯坦因將其分開布置在加沙和貝爾謝巴兩地。然而其大部則留在了泰爾-埃什-沙利亞(Tell esh Sheria)和傑瑪梅(Jemmameh)。3月中旬,第53步兵師從雅法南下增援上述部隊。七個營組成的加沙的戍衛部隊當時可以收集到大約3500支步槍。德軍的哈爾貝施塔特航空廠戰鬥機中隊的支援使得其在戰場上對英軍呈制空優勢。[100][110][111]當時的土軍據信於加沙和泰爾-埃什-沙利亞地區持有重機槍枝援的計7000支步槍[90]

    加沙之役

    3月6日第一次加沙戰役

    1917年加沙攻勢,圖中展示了蘇伊士運河上的防禦工事和穿越西奈沙漠的通訊線

    鄂圖曼帝國的軍隊放棄了其南部沿地中海地帶的小塊土地並撤退到了加沙。他們以強大的兵力駐守在從加沙到貝爾謝巴之間的地域。防線向東北、東南、東方面分別延伸到哈雷拉、泰爾-埃什-沙利亞、傑瑪梅、泰爾-埃爾-奈吉勒、胡伊以及貝爾謝巴。[112][113][114]

    沙漠縱隊聯同尚未組建完成的帝國騎兵師阻止了土軍援軍的進路,導致他們無法與加沙守軍匯合。於此同時,威爾斯第53步兵師與3月26日在第54步兵師一個旅的增援下對加沙城南一防衛完備的塹壕發動了攻勢。其日下午,澳新騎兵參戰後,天平很快倒向了英軍。大部分進攻目標被成功占領。入夜後,指揮官在尚未知曉具體斬獲的情況下便下達了撤退命令。[115][116][117]倫敦方面收到多貝爾和默里的報告,獲悉英軍大獲全勝後,命令他們繼續進軍耶路撒冷。然而,英軍當時並無足夠能力占領耶路撒冷,因為他們還需突破加薩走廊土軍的防禦。[118][119]

    戰間期

    我們將營地從迪爾-布拉村上的一個山崗移動到了海邊的淡水湖邊一處人跡罕至的林子裡。樹木啊、一片片打結的匍匐植物啊、還有灌木叢還能隱藏我們的野戰炮兵連以及成噸的炮彈和高爆物。我們後方就是輜重和騎兵。和我們保持聯繫的步兵則處在我們前方的塹壕中。土耳其人的據點、戰壕以及堡壘就在我們邊上,真是可笑。棕枝主日(四月一日)那天,當我們穿過了平原和一些山坡,到達我們的新據點時,漫天都是土耳其人的高爆炮彈。但這些炮彈好像打得漫無目的,接下來的周一,也是這麼個情況。戰機和防空炮幾乎是無時無刻都在轟轟作響。之後那天,4月3日,土耳其佬開始進攻了,好在我在這場戲中有個「前排座位」,還能看到我軍擊退了他們的步兵衝鋒嘞。

    ——約瑟夫·麥克弗森,埃及駱駝運輸隊員[120]

    由棕櫚和橄欖樹林包圍的迪爾-埃爾-貝拉位於汗-尤尼斯東北5英里(8公里)處。它同時處在相對於加沙以西南8英里(13公里)的地方。英軍從該處到沙利亞和貝爾謝巴的巡邏未曾間斷過。在此,第一輕騎兵旅從新加入如了澳新騎兵師。英軍向每個中隊配發了霍奇基斯機關槍,由此大大增強了其騎兵單位的火力。他們還在歇戰期間對如何使用機關槍以及防毒面具進行了訓練。阿奇博爾德·默里和英軍總參謀長威廉·羅伯遜都認為第一次加沙戰役中土方的損失更為慘重。西線戰場,陷入法國的膠著戰事的協約國鼓勵默里於4月2日向耶路撒冷發動總攻,以便提升各戰場的士氣。至4月18日,西線的尼維爾攻勢未能取得成功,而二月革命後上台的俄羅斯克倫斯基政府的虛弱也致使鄂圖曼帝國能調動兵力增援其在巴勒斯坦和美索不達米亞的戰事。U型潛艇開始以每日13艘的速度擊沉英軍艦艇。而這一數據於1916年的均值僅為3。在如上所述情況下,仍然接到進攻耶路撒冷命令的默里責無旁貸----他的報告致使英軍誤判了南巴勒斯坦的形勢。

    第二次加沙戰役

    第一次加沙戰役是由騎兵單位以迅速的震懾戰術完成的。當時是加沙由一處在地中海向東延伸的防線上一側的戍衛部隊分遣隊守御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加沙之戰中間的三周內,加沙迅速發展為從哈雷拉-加沙-貝爾謝巴這一防線上防禦最為穩固的據點。奧斯曼守軍不但加深了前線戰壕的寬度和深度,他們還在理想位置建造了可以互相防禦的堡壘。第二次加沙戰役的形勢主要呈現為步兵穿越開闊地帶正面進攻敵方牢固的工事,騎兵則扮演支援的角色。另外還有一支由八輛Mark I坦克組成的分遣隊攜帶著4000枚4.5英寸毒氣彈以增援步兵。坦克被布置在最前面以掩護其後行進的步兵,但一旦坦克受到攻擊,步兵也會連帶傷亡。最後有兩輛坦克成功抵達敵方據點。[121][122][123]儘管戰鬥開始的40分鐘內,英軍向一處林地炮轟了毒氣彈,就其結果來說差強人意。[124]

    鄂圖曼帝國強固的工事和其士兵的意志擊退了英軍埃及遠征軍,簡稱EEF,的進攻。遠征軍本來擁有繼續進軍巴勒斯坦的能力,而在戰場戰役後,這一能力受到了磨損。指揮EEF的默里和指揮東部軍的多貝爾在戰役結束後被解職並召回英國。

    南巴勒斯坦僵局

    1917年4月至10月,英土兩軍在加沙至貝爾謝巴戰線/防線上深入挖掘了戰壕並原地駐守,其戰壕的防禦在加沙、貝爾謝巴的集中處尤為堅固。戰線中間的阿塔維納、香腸領、哈雷拉以及泰阿哈的工事互為犄角,幾乎可以俯瞰平原地帶,發現任何掩護偽裝,致使英軍無法發動正面攻勢。塹壕的形制與西線戰場差不多,惟其側翼有開口處且不如前者深而已。[125][126][127]

    舍拉爾道

    對戰雙方在僵持期間都重整了軍隊並有新指揮官上任。六月土軍組建了耶爾德勒姆軍(或稱雷霆軍、F軍),由德國將軍埃里希·馮·法金漢指揮。英軍埃及遠征軍由艾德蒙·艾倫比代替阿奇博爾德·默里指揮。艾倫比隨後將指揮部分立在兩處,一處在開羅以便管理埃及,戰鬥指揮部則設立在汗-尤尼斯。整個遠征軍被他重組為兩個步兵軍和一個騎兵軍。1917年10月28日,EEF大約有兵員五萬,另有七萬無編制的埃及人。

    鄂圖曼帝國由貝爾謝巴至哈菲爾-埃爾-奧賈以及科賽瑪的通訊線路於1917年5月23日遭到澳新騎兵軍團工程師部隊的嚴重毀壞。工作時,兩個騎兵師在旁掩護。1917年10月22日,在經過六個月的僵持後,英土兩軍在埃爾-布卡爾(El Buqqar)附近發生衝突,英軍獲得勝利。

    南巴勒斯坦攻勢

    10月31日貝爾謝巴之役

    貝爾謝巴戰況圖

    英軍向奧斯曼第三軍在貝爾謝巴的指揮部發動的進攻是南巴勒斯坦攻勢開始的標誌。貝爾謝巴城保有4400支步槍、60支機關槍和28門野戰炮,另有長槍騎兵和步兵兵團守衛。土軍分布在貝爾謝巴向西北、西、西南三方延伸的塹壕中,受到其保護。這一半圓形的防禦陣還包括了視野良好的堡壘,一直延伸至距離城市4英里(6.4公里)處。在貝爾謝巴以東的泰爾-埃爾-薩巴還有土軍第48團和一個機關槍組。發動攻勢的英軍則有47500支步槍,分布在威爾斯第53步兵師、倫敦地方自衛隊第60步兵師以及義勇第74步兵師。隨之而來的還有愛爾蘭第10步兵師、倫敦郡第二義勇騎兵團(威斯敏斯特龍騎兵)、以及澳新軍團、澳新騎兵下的15000名士兵。[128][129][130]

    英軍制定了周密的計劃並保障了步兵的行進。第60、74師在繞城25至35英里(40至56公里)[131][132]後,受命從西面進攻貝爾謝巴。澳新騎兵則從城東發動進攻。[133][134]當英軍轟炸並占領了1070高地後,他們得以將槍枝前移以便攻擊防禦貝爾謝巴的塹壕,步兵便開始了進攻。[135][136]白刃戰一直持續到當日13:30左右,土軍的西側塹壕陷落。[137]同時,澳新騎兵切斷了貝爾謝巴以北通往希伯倫和耶路撒冷的道路,以阻止土軍增援和撤退,並開始攻擊泰爾-埃爾-薩巴。[138][139]薩巴的堅固塹壕一開始由紐西蘭步槍騎兵旅負責進攻,10:00開始第1輕騎兵旅開始增援前者。第3輕騎兵旅隨後也收到指令增援澳新騎兵在薩巴的戰事。但在第3旅到達之前,澳新騎兵已然於14:05分發動總攻並於15:00攻下了泰爾-埃爾-薩巴。

    下馬後的第1、3輕騎兵旅以及鞍上的第4輕騎兵旅接到了對貝爾謝巴發起總攻的命令。當第4輕騎兵旅和新南威爾斯第12輕騎兵團接近射程範圍內的土軍步兵時,一部分馬匹遭到了快速的步槍射擊。第4輕騎兵旅大部分戰鬥人員下馬跳入塹壕,而第12輕騎兵團則躍過塹壕直搗城內的戍衛部隊。

    1917年10月31日,英軍成功占領了貝爾謝巴城。

    貝爾謝巴戰役後續

    艾倫比攻勢,1917年11月至12月

    (艾倫比),你打算用盡全力迫使土軍將兵力調往巴勒斯坦地區以減輕莫德的壓力。同時,你還想利用阿拉伯人起義的時機(對土軍給予打擊)。至於能在何種程度上安全地執行這計劃。你手下兵員不會再增加了這一事實或許是該問題關鍵的參考吧。

    ——羅伯遜致艾倫比,1917年11月2日[140]

    貝爾謝巴雖然為英軍所攻破,土耳其後方的部隊在猶太山脈、哈雷拉、沙利亞、平原地帶、香腸嶺以及加沙的抵抗擋住了埃及遠征軍的進路並使其陷入苦戰。期間,在後衛部隊的掩護下,土軍得以有序撤退,而後衛自身也在11月6至7日趁夜遁走了。11月8日,義勇騎兵對胡伊地區的土軍後衛發動了衝鋒。艾倫比還命令埃及遠征軍追逐並俘虜奧斯曼第7、第8軍,但這一計劃也遭土軍後衛的阻擾而未能完成。

    泰爾·埃爾·庫維爾斐之戰對英軍來說是突破土軍加沙-貝爾謝巴整條防線的一戰。因為該戰役致使土軍儲備被逼到庫維爾斐,以致他們無法支援哈雷拉和沙利亞的戰線。同時,這也對耶路撒冷構成了威脅,並對鄂圖曼帝國的指揮層構成了巨大壓力。於是,土軍將大量部隊從沙利亞東調,以防衛庫維爾斐至耶路撒冷之間的道路。但這一行動使得他們無法再幫助加沙的守軍。在削弱了沙利亞的土軍之後,英方便得以派遣兩隊步兵師和一個騎兵軍去進攻剩餘的土耳其軍隊。英軍計劃把他們擊敗並向北驅逐至賈法。

    向賈法和猶太山脈的行軍

    鄂圖曼帝國第8軍的四個師曾試圖於1917年11月12日在賈法至耶路撒冷鐵路的關鍵樞紐站瓦迪-薩拉處抵抗英軍澳洲騎兵師和其他兩個旅的行進。[141][142][143]11月13日,埃及遠征軍對處在一道匆匆建立的自然防線上的2萬土軍發動了進攻。21軍的低地第52師和第75師在陣列中央,澳洲騎兵師在右翼,澳新騎兵和義勇騎兵師在左翼。在第6騎兵旅的衝鋒下,位處中央的步兵取得了優勢。11月14日紐西蘭步槍騎兵於阿雲-卡拉擊敗了土軍後衛重鎮----奧斯曼第3步兵師。在這一系列失利後,土第8軍放棄了賈法的防衛,途徑納爾-埃爾-奧賈而撤退了。土第7軍則向猶太山脈撤退以守備耶路撒冷。兩支部隊向後退了大約50英里,計80公里。這使得他們損失了1萬戰俘、100挺機槍並引起了慘重的傷亡。[144][145]

    耶路撒冷之役

    11月17至24日的納比撒母耳戰役標誌著耶路撒冷攻城戰的開始。伴隨著這場戰役,賈法戰役於12月21至22日間打響了。戰役的末尾則是12月26日至30日的耶路撒冷守城戰(英軍防守)。整場戰役以英軍成功占領耶路撒冷而告終。對戰雙方為:大英帝國第20、21軍、沙漠騎兵軍。鄂圖曼帝國位於猶太山脈的耶爾德勒姆軍團的第7軍,位於賈法以北和地中海岸的第8軍。

    12月9日,奧斯曼軍隊撤出了耶路撒冷,英軍入駐。[146]12月11日,英軍的艾德蒙·艾倫比將軍步行穿過賈法門踏入了耶路撒冷舊城以表示對聖地的敬意。這也使他成為多個世紀以來首位掌控耶路撒冷治權的基督徒。土方總指揮傑馬爾帕夏在這場戰役後退出了戰局並回到了君士坦丁堡,儘管他早已將實際指揮權委託給德軍的克萊森施坦因和後來的法金漢。

    1917年末-1918年初的冬季

    占領區管制

    在獲得埃及遠征軍的領導權後,艾倫比很快加入了行伍並將埃及政治、行政方面的問題委託給了英國政府派來的專員。艾倫比隨後任命了巴勒斯坦首席行政官。他把該國分成了四個區:耶路撒冷、賈法、馬吉達勒和貝爾謝巴,每個區都有一名軍管。如此一來,人們的急需品得到了保障。穀粒、牲畜也得以進口、配發。軍事銀行提供了條件寬鬆的金融服務。英軍發行了穩定的貨幣,郵政服務也恢復了運行。1918年1月15日,艾倫比向英軍情報機關做了有關占領區不同宗教信徒對於英軍的看法。法國人試圖在耶路撒冷建立法國保護領,法國、義大利的神職人員之間起了一些紛爭。至於軍事管理,艾倫比堅持唯有英方有此權利。

    戰略決策

    1917年末,英軍占領耶路撒冷的軍事目標已全數完成。土德兩軍對巴格達的軍事行動由此受挫。土軍用上了最後的後備兵力,而英軍的士氣則得到了提升。首相大衛·勞合·喬治希望能在1918年讓鄂圖曼帝國徹底退出戰爭,因此,他命令密魯特第七步兵師前往巴勒斯坦。不過當時輿論認為,德軍在法國取得的勝利和俄羅斯罷戰的影響將使得英軍無法推進至君士坦丁堡。即使阿勒頗大馬士革落入英軍囊中,君堡仍將與英軍相隔數百英里。退出戰爭的俄羅斯艦隊在戰略上變得無足輕重,使得英軍放棄了達達尼爾海峽的進攻計劃。

    英國最高軍事委員會授權英軍徹底擊敗並粉碎所有鄂圖曼帝國的軍隊和軍事抵抗,英方宣稱,鄂圖曼帝國的滅亡將會對整體軍情產生深遠的影響。1918年2月,揚·史末資將軍受命與艾倫比共商這一決策的具體實施方案。法國則要求所有在法國戰場上的英軍不得被調離至埃及遠征軍。史末資告知艾倫比,英軍打算從法國調來另一支印度騎兵,從美索不達米亞調三個步兵師,外加炮兵和空軍。他還建議艾倫比越過約旦河並占領漢志鐵路以便迂迴進攻大馬士革。

    猶太山脈軍事行動

    1918年3月8日至12日的泰爾阿蘇爾戰役將埃及遠征軍的前線從地中海岸推進至約旦河谷北側的阿布泰魯勒和穆沙拉貝。艾倫比的右翼雖然安全的仍非足夠寬綽來實施對漢志鐵路的進攻,英軍仍需要更多地域以加強其縱深。此次行動中,英第20、21軍將奧斯曼第7、8軍北推至納布盧斯並占領了拉斯-埃爾-艾因。

    貝魯金行動

    4月9日至11日,艾倫比計劃切斷漢志鐵路在安曼的路段並進軍圖爾凱勒姆和納布盧斯。儘管沒能於安曼獲得成功,他仍繼續向圖爾凱勒姆進發。[147]戰役由第75步兵師占領貝魯金村開始,第七步兵師於8千米長的前線上行進一千八百米並準備炮轟賈勒朱利亞和塔布索爾。隨後,第54、75師前進至瓦迪-卡爾納,左翼面向卡爾奇利亞和賈勒朱利亞。第54師向西至塔布索爾掃蕩奧斯曼守軍。一旦清楚了賈勒朱利亞和卡爾奇利亞的敵軍,澳大利亞騎兵會全速行軍至埃特-泰爾並兇猛地追擊撤退的土軍至圖爾凱勒姆。[148][149]

    4月9日早間5時10分,英軍第75步兵師發動了第一波進攻。他們與受德軍三組野戰炮兵後援的奧斯曼守軍以及德軍旅團展開了戰鬥。[150]英方三個步兵師團發動了對埃爾-庫夫爾、拉法特、貝魯金和三座灌木山丘的進攻。下午4時英軍占領了貝魯金。這一延遲給予了德、土兩軍時間以增強其防禦。結果英軍未能按原計劃進攻莫格山脊、謝赫-蘇比和阿拉拉。是日夜間,德土兩軍進行了持續的反擊。4月10日早間6時,當第二分之三廓爾喀步兵旅到達莫格山脊西側邊緣後,英軍繼續了其進攻計劃。山脊的戰事持續了一整日,而對謝赫-蘇比的攻勢則崩潰了。9時半,英軍於更西面的阿拉拉取得了一定的勝利。就在英軍將要完全占領莫格山脊時,德、土兩軍的反攻又成功地將他們推了回去。但英軍的固守和炮兵彈幕使得對方也無法繼續取得勝利。4月21日,英、德雙方在經歷了遠程炮戰之後,英軍總算得以鞏固其對貝魯金、埃爾-庫夫爾和拉法特的占領。.[151][152]而9日至11日之間的戰鬥顯示,德軍機槍的存在使得任何英軍的推進變得既緩慢又費力。[153]

    1918年夏

    1918年,由於西線戰場的白熱化,位於倫敦戰爭辦公室中的英總參謀部長僅計劃向艾倫比提供了鐵路鋪設人員以及可能通過貨運而來的增額補給。從地中海延伸至死海的戰線上,溫度幾近亞熱帶。約旦河谷間的溫度則可在日夜之間相差二十度。除了仲夏時一些零星的戰鬥外,1918年季春和夏日的巴勒斯坦戰場總體較為平靜。英軍為了改善其在地中海岸平原和猶太山脈的戰略位置進行了幾次小規模突襲,以推進海岸前線為目的的小型攻勢有一次。

    美吉多攻勢

    1918年9月19至25日,艾倫比的總攻

    旱季來臨,艾倫比計劃推進英軍戰線以保障提貝里亞斯、海法、面向浩蘭一側的耶爾穆克河谷、加利利海以及大馬士革。沙龍地區戰場中的居民有著不同的宗教、政治背景。自傑里科以北,在撒瑪利亞有猶太人原住民,加利利有摩拉維亞人,此外還有德魯茲、黎巴嫩什葉派以及少量原始異教信徒。貝都因人則居住在戰場以東。海法城內的居民半數為穆斯林,而鄉間則幾近全數。埃斯德賴隆平原至貝珊居有遜尼派和一處在阿夫拉新建的猶太人定居點。加利利以北的丘陵地帶,穆斯林、基督徒和猶太人都有其住民。拿撒勒周圍由五個不同派系的基督徒組成的社群占了其居民的大多數。加利利以北東部的居民大部分是猶太人在提貝里亞斯和薩斐德的原住民。納布盧斯和傑里科戰地上的居民也是如此紛雜,但大多是遜尼派阿拉伯人。約旦河谷以東阿爾-紹特地區則有敘利亞和希臘東正教信徒。安曼附近還有切爾克斯人土庫曼人

    1918年9月19日,經過長期的推遲後,英軍的艾倫比終於發動了進攻。是為美吉多戰役(美吉多即哈米吉多頓)。英軍花了大量精力對土軍隱藏其真實戰略意圖。他們成功了,當英軍突然進攻美吉多時,鄂圖曼帝國的軍隊倍感驚訝。當土軍開始全線撤退後,皇家空軍開始轟炸地面上的土軍縱隊。一周之內,巴勒斯坦地區內土軍不再具有有生力量。

    歷史學家們認為占領加沙、貝爾謝巴、耶路撒冷的戰役和美吉多的攻勢都有一共同點,即騎兵對土軍側翼的包抄。且防線的突破口都位於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加沙至貝爾謝巴戰線的突破口出現在貝爾謝巴方向最東面而不是土耳其人所預測的加沙。美吉多戰役的突破口則出現在戰線最西段地中海岸一處,而預期的突破口卻在約旦河谷的另一側。

    敘利亞戰役

    巴勒斯坦地區的戰事結束後,敘利亞的戰事仍持續了幾個月。艾倫比和費薩爾的最終目標是占領大馬士革。兩支縱隊受命向大馬士革進發。一支是由加利利出發,主要由澳大利亞和印度的騎兵組成。另一支有印度騎兵和阿拉伯的勞倫斯手下民兵組成,沿著漢志鐵路北上。1918年10月1日,澳大利亞輕騎兵在沒有遭到抵抗的情況下進入了大馬士革,儘管一萬兩千名奧斯曼士兵當時就在位於巴蘭科(Baramkeh)的兵營中。同日,澳軍受降,勞倫斯的非常規兵也入城了。

    戰事末尾,向安曼的進軍、美吉多戰役中的外約旦河攻勢以及向大馬士革的進軍使得澳大利亞軍隊遭受了當時前所未有的瘧疾疫情。[154]

    占領阿勒頗

    1918年10月25日,英軍占領了鄂圖曼帝國第三大城市阿勒頗。但帝國實際上也情願犧牲這些非突厥裔省份,同時向俄羅斯帝國境內派遣了遠征軍以便助長該國境內突厥人的勢力。唯有當保加利亞投降後,鄂圖曼帝國因腹背受敵,方於10月30日簽訂了穆德洛斯停戰協定

    流行文化

    參考文獻

    注釋

    1. ^ War Office policy in March 1916 was to withdraw as many troops as possible from Salonika, remain disengaged in the Balkans, keep Egypt secure and 'to keep a reserve in Egypt for India as long as it seems likely to be required' and get everyone else to France. [Bruce 2002, pp. 35–6]

    引用

    1. ^ Hart, Peter. "The Great War: A Combat History of the First World War". 2013. Page 409.
    2. ^ 2.0 2.1 Erickson 2001, p. 71
    3. ^ Cemal Kemal, The Last Battle of the Ottoman State on the Palestine Front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Ankara University [Institute for Modern Turkish History (Atatürk Yolu journal, number 45, 2010, page 59 (footnote 94))].
    4. ^ Erickson 2007, p. 154
    5. ^ Erickson 2007, p. 101
    6. ^ Statistics of the Military Effort of the British Empire During the Great War 1914–1920, The War Office, p. 633. POWs held by the end of the war are given as 5,703 officers and 96,133 other ranks, broken down by ethnicity. However that total also includes "over 3,000" Austro-German men and 206 Austro-German officers, which are listed below separately. Ottoman POWs alone would therefore be 5,497 officers and about 93,000 other ranks. Of these 8,000 were captured by the Arab insurgents under King Hussein.
    7. ^ Massey 1919, pp. 5–6
    8. ^ Hill 1983. [2017-04-2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4-09). 
    9. ^ Pike 1983. [2017-04-2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4-04). 
    10. ^ Perry 2009, pp. 51–52
    11. ^ Bruce 2002, pp. 3–4
    12. ^ Bruce 2002, pp. 15–17
    13. ^ 13.0 13.1 Carver 2003, pp.192–3
    14. ^ 14.0 14.1 Battles Nomenclature Committee 1922, p. 31
    15. ^ Keogh 1955, p. 21
    16. ^ Erickson 2001, pp. 70–1
    17. ^ 17.0 17.1 Liman von Sanders 1919, p. 60f
    18. ^ Carver 2003, pp. 8–9
    19. ^ Wavell 1968, p. 33–4
    20. ^ Bruce 2002, pp. 26–7
    21. ^ Liman von Sanders, 1919, p. 141 f
    22. ^ Falls 1930 Vol. 1 pp. 55–64
    23. ^ Falls 1930 Vol. 1 p. 85
    24. ^ Wavell 1968, p. 40
    25. ^ Keogh 1955, p. 34
    26. ^ Downes 1938, pp. 552–4
    27. ^ Keogh 1955, p. 32
    28. ^ Wavell 1968, p. 41
    29. ^ Bruce 2002, p. 35
    30. ^ Keogh 1955, pp. 36–7
    31. ^ 31.0 31.1 Bruce 2002, pp. 36–7
    32. ^ 32.0 32.1 Keogh 1955, p. 37
    33. ^ Powles 1922, p. 17
    34. ^ Keogh 1955, p. 38
    35. ^ Keogh 1955, p. 20
    36. ^ Falls 1930, p. 160
    37. ^ 3rd LHB War Diary 10 to 15 April 1916 AWM 4,10/3/15
    38. ^ 3rd LHB War Diary AWM web site AWM 4,10/3/17
    39. ^ Falls 1930, p. 178
    40. ^ Wavell 1968, pp. 43–5
    41. ^ Erickson 2001, p. 155
    42. ^ Bowman–Manifold 1923, p. 21
    43. ^ 43.0 43.1 Keogh 1955, p. 44
    44. ^ Powles 1922 p. 14
    45. ^ Falls 1930 Vol. 1 p. 271
    46. ^ War Diary of 1st Light Horse Brigade May 1916 AWM4, 10–1–22
    47. ^ Keogh 1955, p. 47
    48. ^ Keogh 1955, p. 46
    49. ^ Downes 1938, p. 599
    50. ^ A. B. Paterson, 1934 p.122
    51. ^ Falls 1930 Vol 1, p. 177
    52. ^ Downes 1938, p. 572
    53. ^ Bruce 2002, p. 42
    54. ^ Kinloch 2007, p. 76
    55. ^ Falls 1930, pp. 176–7
    56. ^ Pugsley 2004, p. 133
    57. ^ Downes 1938, pp. 568–71
    58. ^ Powles 1922, pp. 18–9
    59. ^ Powles 1922, p. 24
    60. ^ 1st LHB War Diary AWM 4,10/1/23
    61. ^ 2nd LHB War Diary AWM 4, 10/2/18
    62. ^ Cutlack 1941, p. 36
    63. ^ Wavell 1968, pp. 51–5
    64. ^ Hughes 1999, pp. 71 & 73
    65. ^ Keogh 1955, p. 48
    66. ^ 66.0 66.1 Wavell 1968, pp. 57–9
    67. ^ Downes 1938, p. 587
    68. ^ 68.0 68.1 Hill 1978, pp. 84–5
    69. ^ Falls 1930 Vol. 1 p. 177
    70. ^ Keogh 1955, p. 60
    71. ^ Lewis 2014, pp.104–107.
    72. ^ Bou 2009, p. 158
    73. ^ Woodward 2006, pp. 52–3
    74. ^ Bruce 2002, p. 80
    75. ^ 75.0 75.1 75.2 Keogh 1955, p. 62
    76. ^ 20 August 1916 Letter, Capt. H. Wetherell, Personal Records AWM quoted in Hill 1978, p. 84
    77. ^ Duguid 1919, pp. 2 & 18
    78. ^ Bruce 2002, p. 81
    79. ^ 12th LHR War Diary AWM4–10–17–2 page 21
    80. ^ Erickson 2001 p. 232
    81. ^ Cutlack 1941, p. 40
    82. ^ Downes 1938, pp. 588–9
    83. ^ Powles 1922, p. 46
    84. ^ Carver 2003, p. 194
    85. ^ Keogh 1955, p. 48 pp. 71–2
    86. ^ Hill 1978, pp. 93–4
    87. ^ Powles 1922, p. 79
    88. ^ Keogh 1955, p. 80
    89. ^ Powles 1922, pp. 86–7
    90. ^ 90.0 90.1 Blenkinsop et al. 1925, p.184
    91. ^ Gullett 1941, pp. 257–8
    92. ^ Secret Military Handbook 23/1/17, pp. 38–47 notes pp. 54–5
    93. ^ Mounted Service Manual, 1902, p.272
    94. ^ Bowman–Manifold 1923, p. 26
    95. ^ 95.0 95.1 Manuel 1955, p. 265
    96. ^ Grainger 2006, p. 66
    97. ^ Grainger 2006, p. 217
    98. ^ Wavell 1968, pp. 90–91
    99. ^ Baker, Chris. British Divisions of 1914–1918. The Long Long Trail. [2018-04-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12-16). 
    100. ^ 100.0 100.1 Keogh 1955, p. 78
    101. ^ 101.0 101.1 Bruce 2002, pp. 89–90
    102. ^ 102.0 102.1 Wavell 1968, p. 69
    103. ^ 103.0 103.1 Woodward 2006, pp. 58–9
    104. ^ Bou 2009, pp. 162–3
    105. ^ Bostock 1982, p. 62
    106. ^ Downes 1938, pp. 589 & 593–4
    107. ^ Hill 1978, pp. 96–7
    108. ^ Keogh 1955, pp. 78 & 80
    109. ^ Pugsley 2004, p. 135
    110. ^ Erickson 2001, p. 161
    111. ^ Bruce 2002, pp. 90 & 91
    112. ^ Bruce 2002, pp. 92–3
    113. ^ Keogh 1955, pp. 83–4
    114. ^ Cutlack p. 60
    115. ^ Falls 1930 Vol. 1 pp. 299–303
    116. ^ Blenkinsop et al. 1925, p. 185
    117. ^ Powles 1922, pp. 90–3
    118. ^ Keogh 1955, p. 102
    119. ^ Moore 1920, p.67
    120. ^ McPherson et al. 1983, pp. 172–3
    121. ^ Falls 1930 Vol. 1 pp. 328, 445
    122. ^ Woodward 2006 p. 77
    123. ^ Keogh 1955 p. 119
    124. ^ Falls 1930 Vol. 1 pp. 335–7
    125. ^ Bruce 2002 p. 106
    126. ^ Woodward 2006 pp. 88–9
    127. ^ Massey 1919 p. 16
    128. ^ Wavell 1968 pp. 112–3
    129. ^ Falls 1930 Vol. 2 pp. 662–64
    130. ^ Dennis et al. 2008 p. 84
    131. ^ Gullett 1941 pp. 379–80
    132. ^ Blenkinsop 1925 p. 203
    133. ^ Downes 1938 p. 661
    134. ^ Keogh 1955 p. 152
    135. ^ Bruce 2002 pp. 128–9
    136. ^ Falls 1930 Vol. 2 pp. 48–9, 51, 663
    137. ^ Bruce 2002 p. 130
    138. ^ G. Massey 2007 p. 10
    139. ^ Falls 1930 Vol. 2 pp. 55, 677
    140. ^ Hughes 2004 p. 72
    141. ^ Falls 1930, pp. 148–52
    142. ^ Grainger 2006, pp. 158–9, 161–5, 170
    143. ^ Preston 1921, pp.66, 72–3, 76
    144. ^ Carver 2003, p. 222
    145. ^ Wavell 1968 p. 156
    146. ^ Erickson 2007, p. 128
    147. ^ Keogh 1955, p. 213
    148. ^ Keogh 1955, p. 214
    149. ^ Falls 1930 Vol. 2, pp. 350–3
    150. ^ Keogh 1955, p. 216
    151. ^ Falls 1930 Vol. 2 pp. 353–6
    152. ^ Woodward 2006, pp. 184–5
    153. ^ Wavell 1968, pp. 183–4
    154. ^ Dennis et al. 2008, p. 354

    來源